“幹得漂亮。”
伏嫿給沈凌一個大大的贊,隨即她便回道。
“人族昌盛至今,你可知為何?”
“為何?”燭九陰的那隻眼睛看向伏嫿。
它心中也很疑惑,為何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連先前那個白髮少年也是如此。
難道被鎮壓多年,自己的力量削弱了這麼多嗎?
“因為我們只信奉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伏嫿嘴角蓄著笑意,眼底卻是寒光閃閃。
“你成妖至今,可曾做過吃人之事?”
燭九陰沉默。
“可曾傷及無辜百姓。”
燭九陰依舊沉默。
“可曾攪動一方地域腥風血雨,血流成河?”
燭九陰繼續沉默。
“可曾造成生靈塗炭之事?”
燭九陰沒有沉默,它道,“我為修行,又為何要顧忌這般多事?”
“你為修行,人族亦是為了修行。”
伏嫿嘴角的笑意看上去有些嘲諷,“嬰兒呱呱墜地,來這人間走一遭何嘗不是修行。”
“你打斷別人的修行,就不要怪別人打斷你的修行!”
“被鎮壓在這裡,不過是你的咎由自取!”
“從你修行之日殺害的第一個人開始,這般結局便已註定!”
一切皆有因果,一切都是報應。
說完,伏嫿便嘻嘻一笑,看向一旁的二人。
“怎麼樣?我剛剛是不是很帥氣?”
兩人睜開眼睛看向她,眼中皆是帶著疑惑。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燭九陰還沒有修煉到說話的程度。”沈凌道。
“你是在和它說話嗎?”遊緋月道。
每個人的疑惑都表示沒有聽到燭九陰的話,反而只有伏嫿一人在嘀嘀咕咕。
“好吧!”伏嫿抿唇聳肩,“就當是我一腔熱血付之東流,小嘴巴啦一通說給狗聽了吧。”
燭九陰:“……”你才是狗!
沈凌拿出一把小刀,隨即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刀。
鮮紅血液瞬間流出,她眼眸凌厲,卻在抬眸的瞬間閉上了眼睛。
“去!”
手指間的血液頓時直直飛出,朝著燭九陰的蛇頭射去。
燭九陰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身軀不斷掙扎。
但隨著它掙扎,鎖鏈卻越縛越緊。
直到那滴血液成功射入蛇頭中間,燭九陰才安靜下來。
它豎眸緩緩閉合,隨即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你的血……”伏嫿疑惑。
遊緋月替她解釋了,“巫族血脈,對付這種妖邪最是有效。只要一滴,就能讓它失去意識。”
聽到這話,伏嫿面色閃過一絲古怪。
她還記得她在上個副本獲得的身份——巫族巫女。
是不是代表她的血也能夠有這般功效?
“要不要你也鑑定一下我?”伏嫿擠擠眼,笑道。
“不行,鑑定不了玩……”她意識到一旁的原居民沈凌,改口道,“鑑定不了同行。”
“哦,好吧。”她倒也不失望,意料之中的事。
沈凌此時也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將屬於玄武的神獸珠置放於一旁實驗室內。
玄武乃長壽之神,穩重沉靜,可鎮壓混亂時空,放在這裡剛好。
出來後便對著伏嫿二人道,“好了,北邊的神獸珠放置妥當,現在天也快亮了,我要去體育活動中心看看陳景那邊怎麼樣,你們呢?”
伏嫿打了個哈欠,“雖然我現在很困,但是捨命陪君子,我跟你一起。”
“我也一起。”
“那好,走吧!”
沈凌點頭,三人一同走出了實驗大樓,剛出大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那白髮少年呢?”
“他先我們一步離開了,不用管他,需要他的時候會出現的。”伏嫿道。
沈凌點了點頭,往體育活動中心走去。
剛到樓下,就正好遇到了一身狼狽的陳景從裡面出來。
看到完好無傷的沈凌,他鬆了口氣。
隨即又看到伏嫿和另一個陌生女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沈凌,你怎麼還和她走在一起?”
被質問的沈凌抿了抿唇,沉默一會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