獪嶽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聽到了什麼?
巖柱!!
那個大和尚,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巖柱?
“怎麼會這樣……”
“他竟然是巖柱?”
“他怎麼可能會成為巖柱?”
鬼殺隊的普通劍士極難見到柱級劍士。
獪嶽自然也不例外。
他聽說過各個柱級劍士的稱號,但真正見過的卻屈指可數。
打死他也想不到,那個寺廟裡的大和尚,竟然成了巖柱!
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加入鬼殺隊!甚至離鬼殺隊越遠越好。
獪嶽的臉上只剩下了無盡的驚恐,身體都在劇烈顫抖著。
我妻善逸從院子中走出,看到麻倉葉,立即笑著打招呼道:“葉!你怎麼來了?”
“他是……”
麻倉葉目光從獪嶽身上移開,對善逸笑道:“我過來看看你和伊之助,看樣子你恢復得不錯。”
“這位是巖柱行冥先生,你現在已經是鳴柱,大家今後就是同僚了。”
善逸行了一禮:“行冥先生,初次見面,我叫我妻善逸。”
悲鳴嶼行冥沒有回應,只有眼白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獪嶽。
我妻善逸心中不禁疑惑:“葉,你和巖柱堵著我獪嶽師兄做什麼?”
麻倉葉一臉狐疑地打量著獪嶽。
從獪嶽這副抖若篩糠的表現來看,怎麼看都像是做賊心虛。
“你……認識巖柱?”
麻倉葉拽著獪嶽的衣領,強行轉過他的身體,讓他杵在了悲鳴嶼行冥面前。
獪嶽心臟劇烈跳動,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電光石火間,他的心思如電。
“等等!悲鳴嶼行冥眼盲,他未必知曉那日發生之事是我促成的!”
“我完全可以將自己假扮成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是了!他之所以叫住我,是聽到了我的名字,想要確認我是否是那個獪嶽!”
獪嶽心頭生出一抹希冀。
下一刻,他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
在麻倉葉以及我妻善逸的注視下,獪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行冥老師!”他聲淚俱下。
“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還能夠再見到您,您竟然已經成了鬼殺隊的巖柱……”
“枉我在鬼殺隊整整待了一年多的時間,竟然一直不知道老師您的訊息。”
“若是早些知曉,我一定就去見您了!”
“那天晚上,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這一幕令得麻倉葉以及我妻善逸都呆愣在原地。
“獪嶽師兄,您……您認識巖柱?”
麻倉葉只是在短暫的驚訝後,眉頭便皺得更深了。
既然是熟人,那剛剛這傢伙做賊心虛的驚恐模樣又是怎麼一回事?
“南無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誦了一聲佛號,面無表情。
“沒想到真的是你,獪嶽。”
聽到這裡,獪嶽心中大定。
這大和尚果然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天晚上事故的罪魁禍首。
“是我!行冥老師!我是獪嶽!”
“都怪我,那天晚上因貪玩獨自偷跑了出去。”
“等我白天再回到寺廟的時候,就看見了寺廟裡滿是血跡與濃郁的血腥味,您還有所有的小夥伴們都不見了蹤影,我還以為你們都出事了。”
“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悲鳴嶼行冥面無表情,雙手合十。
“貧僧的確是無事,但除了活下來的一個女孩子,其餘人全都被闖入寺廟的食人鬼殘忍殺害了。”
我妻善逸臉上的驚愕更加濃郁。
獪嶽師兄竟然與巖柱是舊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獪嶽一邊抽泣,一邊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我在寺廟等了半天,始終沒有人回來。”
“自那以後,我便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一直流浪到桃山附近,被前鳴柱桑島慈悟郎先生看中,收為了弟子。”
“若是早知道行冥老師就在鬼殺隊,我肯定第一時間就來投奔了!”
“行冥老師,這些年我過得好苦啊!”
在獪嶽的印象中,悲鳴嶼行冥是個仁慈善良的大和尚,很容易共情他人而淚流滿面。
他可以肯定,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