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麻倉葉來到了富岡義勇在東京府淺草置辦的住所。
“義勇師兄,怎麼了?在會議上你看著就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師弟我成為了柱,難道不值得高興麼?”
麻倉葉伸了個懶腰,故作輕鬆地對著富岡義勇笑道。
富岡義勇微微搖頭:“你成為柱我自然高興,我只是不滿意。”
“葉,九柱之中,水柱之位空缺很久了。”
“你應該把水之呼吸錘鍊到極致,而後堂堂正正接受水柱的職稱!”
麻倉葉微怔。
“水柱?空缺?”
他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富岡義勇。
如果水柱空缺,那你是什麼?
淼柱麼?
富岡義勇避開他的眼神,海藍色的眸子中泛著莫名的波動:“我和你們不一樣!”
“這話你在柱合會議上也說過。”
“聽著的確很容易讓人誤解,但我知道,師兄你只是在表達事實。”
“你與我們,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
“我……不是水柱。”義勇回應道。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流水一般,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鬼殺隊歷屆九柱中,水柱一職從未有過空缺!”
“鱗瀧老師退居幕後,無人擔起大任,我只能臨時頂上來。”
“我一直都在等一個真正能夠掌握水之呼吸的劍士,光明正大繼承水柱的名號。”
“你好不容易學會水之呼吸十型,又經過藤襲山選拔後直接成了甲級劍士。”
“你本來是最有希望接任水柱的人選,可你偏偏選擇成為第十柱。”
麻倉葉頓了頓,而後笑道:“什麼嘛,義勇師兄,你完全不必等後來者,因為你本身對水之呼吸的理解就已經令人望塵莫及了,更是在原來的十型上創出了十一型……”
“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擔任水柱一職!”
富岡義勇聞言卻是驟然轉身,只是臉色已經不再平靜,額頭青筋浮現,肉眼可見的憤怒。
“這不一樣!”他嘶吼道。
“我……我只是一個沒有透過藤襲山選拔的懦夫罷了!”
“沒有透過最終選拔,便不算鬼殺隊的正式成員,何談擔任柱!”
“我不配!”
“說到底,我甚至沒資格和你,和其他柱平起平坐!”
“我在水柱這個職稱上待得越久,便會令得這一職位愈發蒙塵!”
麻倉葉身邊,錆兔的身影浮現而出。
他摘下祛災狐面,一臉擔憂地望著富岡義勇。
麻倉葉求助的目光朝錆兔看去。
安慰人這一塊,他的確不怎麼擅長。
而且,義勇師兄所說的沒有透過藤襲山選拔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和錆兔同一屆參加的最終選拔麼?
等等……
麻倉葉忽然一怔。
他記起來了……
那一屆選拔,錆兔師兄幾乎肅清了藤襲山所有的食人鬼,救下了所有參加最終選拔的劍士。
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富岡義勇。
錆兔曾經說過,選拔時,義勇在與鬼的戰鬥中暈厥了過去,是他出手將其救下的。
所以,義勇師兄是在懊惱沒有依靠自己的力量透過選拔?是在對錆兔的死耿耿於懷?
麻倉葉臉上多了一抹柔色。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和義勇師兄你提起過。”
“半年前,我與炭治郎在狹霧山後山練習劈開巨石,遇到過兩人。”
“正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我與炭治郎才能劈開石頭。”
義勇微微轉身,怔怔看著麻倉葉,臉上多了幾分好奇。
“那兩人,是錆兔師兄與真菰師姐哦!”
義勇海藍色的眸子肉眼可見的劇烈收縮了起來。
“你說什麼?”
他激動地抓住了麻倉葉的雙肩,情緒波動得很是劇烈。
麻倉葉直視著他:“你沒聽錯,就是錆兔師兄與真菰師姐。”
“最終選拔中,他們死在了藤襲山,可他們的靈魂卻回到了狹霧山,一直陪伴在鱗瀧老師身邊。”
義勇失魂落魄,口中不斷重複:“狹霧山……狹霧山……”
他忽然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這副模樣,赫然是要趕回狹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