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有一郎?”麻倉葉口中重複著這個名字。
繼國緣一眼中也隱約閃過些許思索。
但下一刻,他寬厚的巴掌便落在了時透有一郎的後腦勺上。
有一郎吃痛之下,捂著腦袋,憤怒看向繼國緣一。
“你做什麼?”
繼國緣一不悅道:“你是無一郎的哥哥了不起啊?”
“我還是你們的老祖宗呢!”
時透有一郎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繼國緣一。
“老祖宗?你也姓時透?”
繼國緣一搖了搖頭:“我姓繼國。”
有一郎頓覺無語。
姓氏都不一樣,怎麼有臉說是自己老祖宗的?
麻倉葉以心聲傳音給繼國緣一:“緣一先生,還是先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繼國緣一點了點頭:“有一郎是吧,你怎麼這麼小年紀就成了靈?”
“還有,又為什麼跟在弟弟無一郎身邊,待他如此尖酸刻薄?”
“是有什麼遺憾或心願未了麼?”
時透有一郎雙眸空洞,認真思考著繼國緣一丟擲的問題……
“我……不知道。”
麻倉葉與繼國緣一面面相覷。
這一幕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很顯然,時透有一郎的記憶產生了缺失……
繼國緣一在麻倉葉的授意下追問道:“你還記得什麼?”
時透有一郎陷入了回憶之中。
“母親重病,父親外出採藥,那一天下了暴雨,父親從山崖摔落而死,母親不治而亡。”
“之後,我與無一郎相依為命……”
麻倉葉與繼國緣一眼神震動,都被這悲慘的遭遇有所觸動。
“無一郎笨手笨腳,做什麼都做不好,總給我添麻煩。”
“後來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找了過來,說我們是起始呼吸的後人,讓我們跟著她走,加入鬼殺隊獵殺食人鬼什麼的……”
“無一郎這個蠢貨,連對方具體的身份都不瞭解,只聽對方一面之詞,就迫不及待想跟著她離開。”
“估計真要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吧?好在我及時將他攔了下來。”
“之後……我不記得了。”
麻倉葉眉頭微皺。
毫無疑問,時透有一郎對自己死亡的記憶產生了缺失。
從靈的年紀來看,也就十歲左右。
而時透無一郎也是在十歲左右加入鬼殺隊的。
他下意識將目光落向了時透無一郎。
恰巧此時不死川實彌起身離去,說是要去找玄彌。
無一郎注意到了麻倉葉的目光,扭頭看來:“怎麼了?”
麻倉葉徑直問道:“霞柱,你十歲那年,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如何加入鬼殺隊的,你還記得麼?”
時透無一郎仰面看著天空,不假思索答道:“原來你是要問這個……我忘了。”
“我丟失了加入鬼殺隊前的所有記憶,只知道是天音大人帶我回來的。”
麻倉葉與繼國緣一兩人頓覺棘手。
兄弟二人,竟然都失去了一段記憶。
麻倉葉思索片刻,沉聲道:“你知道自己還有一位同胞的哥哥麼?”
時透無一郎一臉茫然地看向麻倉葉。
“哥哥?”
“我有哥哥?”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幅畫面,兄弟二人揹著柴,沿著山路前行。
只是下一刻,他的腦海便如針扎般劇痛了起來。
“這些畫面又是什麼?”
時透有一郎怒視著無一郎,刻薄道:“不愧是我愚蠢的弟弟,真是蠢到家了,已經把我給忘了麼?”
麻倉葉嘗試幫助無一郎恢復更多記憶。
“你的哥哥,叫做時透有一郎。”
“你和他是雙胞胎,自從父母離世後,你們一直相依為命。”
“你真的記不得了麼?”
在麻倉葉的提醒下,無一郎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更多的畫面。
只是記憶浮現的越多,他腦海中的劇痛也就愈發劇烈。
看到這裡,麻倉葉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時透無一郎的症狀屬於創傷性失憶。
在遭遇巨大的變故後,由於人類心理的保護性機制,這些創傷性記憶被壓抑到了意識層面以下,使人很難回憶起來。
看著時透無一郎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