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顆恐怕至少需要五人合抱才能勉強圍成一圈的巨石,腦海中迴盪著鱗瀧左近次的考核要求,炭治郎與麻倉葉紛紛怔在原地。
“將這小山一樣的石頭給……劈開?”
“假的吧?這怎麼可能做到?”
“刀會斷的!肯定會斷的!就算僥倖不斷也會缺刃。”
“鱗瀧老師,我們真沒聽錯?您讓我們將之劈開?”
鱗瀧左近次恢復了以往嚴肅的模樣,一絲不苟地點了點頭。
“你們沒聽錯,這便是我最後的考核,透過就能參加最終選拔。”
麻倉葉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忘了保持全集中呼吸·常中。
“以往義勇師兄參加最終選拔前也經歷過這一步?”
“不錯!”鱗瀧左近次毫不猶豫給出了答覆。
“每一個從狹霧山走出的預備劍士都得透過這最後一項考核!”
但他卻在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句:“只是他們要劈開的石頭,最多隻有你們面前這顆石頭一半大。”
……
鱗瀧在交代了幾句之後,便獨自離去了。
只剩麻倉葉與炭治郎站在巨石面前面面相覷。
“炭治郎,試試看吧,我們在這裡乾瞪眼可沒法將它瞪成兩半。”
麻倉葉抽出日輪刀,讓炭治郎退到一旁。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
麻倉葉果斷髮動了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斬擊力最強的一招。
經過他的改良,水面斬爆發的威力已經達到了原來的1.5倍。
他雙手緊握刀柄,刀刃瞬間穿過巨石,但只是砍進刀身寬的長度,便再也無法寸進。
麻倉葉好不容易才拔出嵌在巨石中的日輪刀,苦笑著搖頭:“實在是不敢相信要如何才能將之劈開。”
他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炭十郎先生”。
或許只有將炭十郎先生憑依附體在自己身上,才能破開這塊石頭了。
“我也來試試。”
炭治郎同樣發動了水面斬。
可他的力量比起麻倉葉還不如,只在巨石表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石頭迸發的反震之力反倒將炭治郎渾身震得酥麻。
“鱗瀧老師該不會是不想讓我們參加選拔,這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考核吧?”
炭治郎的無心之言,卻是一語中的。
雪花紛紛揚揚灑落,老人還算挺拔的背影孤獨向山下走去。
點點潔白落在他的肩頭,很快又消失於無形。
走出樹林後,老人忽然止步,仰頭看向了陰沉的天空。
雪忽然變得更大了些,如鵝毛般漂浮在半空。
在老人的視線裡,不斷下墜的雪,竟是有了一種往上空不斷湧動的錯覺。
連帶著他塵封了許久的記憶也緊跟著湧動起來。
正如炭治郎所說。鱗瀧左近次的確不希望兩人去參加最終選拔。
他的每一屆弟子都很優秀。
一如如今的炭治郎與麻倉葉。
可不知為何,近九年來,除了義勇透過選拔併成了水柱……
他所培育的劍士,去了藤襲山,竟是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偏偏唯一的倖存者義勇也不清楚藤襲山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擔心,或者說,害怕。
害怕這兩位優秀的弟子又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可矛盾的是,他知道自己這兩位弟子內心是多麼渴望加入鬼殺隊,成為獵鬼人中的正式一員。
他只能找來了一塊預備劍士根本劈不開的巨石,企圖阻止兩人參加最終選拔。
……
半年後。
砰!
炭治郎感到有些絕望。
他像是發洩憋悶的心情般,一頭撞在了巨石之上。
發出的巨響把麻倉葉嚇了一大跳。
他趕忙來到炭治郎身邊,將之攙扶起來。
“炭治郎,不至於,不至於,千萬別想不開啊……”
他誤以為炭治郎想要自尋短見。
炭治郎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嘗試了。
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啊,根本劈不開!”
“難道說我根本就做不到嗎?”
麻倉葉的注意力則是全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