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人,您受傷了?是誰傷的您?”
“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夠傷到大人?”
聞言間,七位上弦一陣譁然。
無慘並未過多解釋。
第一,是他懶得解釋。
畢竟被人打成這樣,說起來不光彩。
第二,他需要這些下屬們外出為自己工作。
若是得知外界存在一個如此厲害的鬼殺隊劍士,這些傢伙一個個自顧不暇,還怎麼盡心盡力為自己做事?
下屬們可以受傷,可以死亡……
但他鬼王不行!
“舊傷復發而已,行了,立即行動,我要在天亮前見到三百個人類!”
童磨面帶微笑,一副貼心的模樣:“大人,我的萬世極樂教內,目前還有一百二十多名教徒,我這就將他們帶過來。”
無慘輕嗯了一聲,臉色緩和不少:“童磨,有心了。”
一百二十名人類,雖然不足以讓他穩定傷勢,但足以讓他喘一口氣了。
童磨頓時受寵若驚:“能為大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事實上,他的萬世極樂教原本有信徒250多人。
這段時間,他有些毫無節制,將其中大部分女教徒都給吃掉了,這才所剩不多。
鳴女的琵琶聲再度響起,將七位上弦傳送回原位。
七位上弦各顯神通。
有的親自進入人類城鎮抓人。
有的則是招來自己麾下的小鬼,將任務釋出了下去。
夜漸深,月黑風高。
對於人類而言,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
……
獪嶽來到一片荒郊。
他遙遙相望,一座城鎮的輪廓映入眼簾。
經過一番仔細巡查,他才發現,他被傳送到了那田蜘蛛山腳下的城鎮。
自從原本盤踞在那田蜘蛛山的下弦之伍累被鬼殺隊連鍋端。
整個城鎮持續了好一陣的寧靜。
以往一到夜裡家家戶戶家門緊閉,如今已是夜裡10點,仍有不少人家家中閃耀著燈火。
獪嶽不禁露出了冷笑。
事實上,哪怕無慘沒有給他佈置任務,他也打算出來物色獵物進食。
無慘的鬼血在其體內不斷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讓他的力量每時每刻更加強大,並加速血鬼術的凝成。
但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飢腸轆轆的感覺。
消化鬼血同樣在消耗著他的能量。
想要加速鬼化程序,徹底成為上弦七,他必須要大量進食人類。
“那個叫做童磨的上弦可以提供一百二十名人類,我們剩下六人只需要抓180名,平均每人30名。”
“距離天亮為時尚早,完全足夠我自己飽餐一頓再行動!”
黑夜中,獪嶽化作一道鬼影朝著城鎮接近而去。
在他行動之間,竟然有黑色的雷霆線條伴隨左右,速度快得驚人。
他闖入一戶已經熟睡的居民家中,毫無聲息地將這戶人家一共五口殺死,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人類的血肉進入口中,食人鬼對於人類血肉本能的渴望徹底淹沒了獪嶽的意識。
這一刻,他只剩下了進食的本能。
不消片刻,地上只剩下了死者的衣物以及大量殷紅的血跡。
獪嶽眼中閃動著如野獸般的兇芒,意猶未盡舔了舔自己的手背,更加興奮。
同一座城鎮中。
一家旅館內。
我妻善逸打來一盆熱水,為爺爺桑島慈悟郎輕柔地洗著腳。
桑島慈悟郎坐在床尾,一臉慈祥,目光柔和地望著這個黃髮少年。
一天前,我妻善逸回到桃山,將獪嶽被逐出鬼殺隊的事情告知了他。
當得知獪嶽童年犯下的種種劣跡以及那田蜘蛛山棄隊友于不顧的惡行,桑島慈悟郎怒從心起,本就年邁的他劇烈咳嗽,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用心教授的孩子,本性竟然如此惡劣。
更是將經歷無數,眼力老道的他都給騙了過去。
好在我妻善逸好一陣安慰,這才讓他緩了過來。
看著這個為自己洗腳好似親孫子的黃髮少年,桑島慈悟郎不禁熱淚盈眶。
“善逸,其實你可以不對我這麼好的。”
“我只是對你做了一個培育師該做的一切,況且還對你如此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