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頭蒼白短髮,盡顯幹練。
淡藍色上衣帶有云紋,在微風中擺動好似水波。
臉上的紅色天狗面具不怒自威,給人一種嚴厲之感。
在那面具的夾縫中,依稀可見滄桑的面龐。
不是鱗瀧左近次又是誰?
看到鱗瀧,麻倉葉心中驚喜。
“鱗瀧老師,您怎麼來了?”
狹霧山距離這裡至少還有半天路程。
本以為第二天才能與鱗瀧老師重聚,沒想到竟是在這裡遇見了。
鱗瀧左近次回過頭,溫和但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聽說這邊有食人鬼出沒,你與義勇外出,我便想著親自來處理,沒想到你也在這。”
說著,他又看向了麻倉葉身旁的紅髮少年。
麻倉葉立即介紹道:“炭治郎,這位就是義勇師兄提過的鱗瀧老師,他就是水之呼吸的培育師。”
炭治郎連忙行禮。
“鱗瀧老師,初次見面,我是灶門炭治郎。”
鱗瀧左近次安然受了這一禮。
“義勇已經提前安排鎹鴉將信帶到了。”
“你的情況我大概有所瞭解。”
“灶門炭治郎,如果想成為鬼殺隊的一員,就讓我看到你的決心。”
說著,鱗瀧左近次將手中的日輪刀遞給了他。
“這隻食人鬼,交給你來解決。”
炭治郎下意識接過日輪刀,怔在原地。
麻倉葉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鱗瀧老師,他還沒學過呼吸法,就這麼讓他與食人鬼戰鬥,會不會太苛刻了些?”
鱗瀧並未說話。
他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因為對炭治郎已經有所瞭解。
富岡義勇的信中,並未隱瞞炭治郎天生的戰鬥天賦。
一名實力強大的柱都險些被眼前的少年打倒。
只是一頭不入流、連血鬼術都不曾掌握的食人鬼,這個少年一定也能與之周旋。
再不濟,有他在一旁盯著,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意外。
炭治郎雙手緊握日輪刀,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但他很快目光就變得堅定無比。
見到這一幕,鱗瀧微微點頭。
面對食人鬼沒有半點膽怯!
很好!
在幾人短暫談話的時間裡,食人鬼已是將被斬斷的雙腿重新接上。
他忌憚無比地看向鱗瀧左近次,心中恨極。
“該死的鬼殺隊劍士!”
到現在他都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那個老頭的腳步實在是太輕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他的眼中只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而後雙腿便被砍斷,沒了支撐的下半身緊接著砸地。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絕非眼前這個老頭的對手。
心生退意的他默默後退了數步,而後轉身便跑。
可鱗瀧左近次又怎麼可能將之放走?
他的步伐翩若驚鴻,一道似水流般的模糊影子閃過。
食人鬼便被一腳踹回。
地上打了個滾,食人鬼起身,立即反方向逃跑。
可另一邊,手持日輪刀的麻倉葉早就做好準備,一刀將之逼退。
算上炭治郎,三人互為犄角,將食人鬼包圍在了中間。
食人鬼血目之中滿是憤怒,咆哮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鱗瀧左近次冷聲開口:“你搞錯了,你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從始至終,你的敵人只有一個!”
炭治郎聞聲而動,手持日輪刀直奔食人鬼而去。
麻倉葉第一時間出聲提醒。
“炭治郎,日輪刀不似斧子。”
“刀善於承受垂直於刀刃的力量,卻不善於承受橫向的力量。”
“必須要將力量垂直加諸於刀上。”
“刀刃的方向,與揮刀時的力道方向必須完全一致才行!”
炭治郎似有所悟,握住刀柄的手更緊了些。
他快速衝到了食人鬼面前,招式毫無章法,但卻是將麻倉葉的提醒謹記於心。
不曾經過專業的鍛鍊,炭治郎的攻擊實在是太慢了,食人鬼輕鬆躲過,忽然咧嘴一笑。
它明白,今晚它能否活下來,突破口全在這位少年身上了。
黑色的手指甲變得愈發鋒利,食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