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鱗瀧師父當時還是鬼殺隊的水柱。”
“他將一隻弱小的手鬼生擒,送到了藤襲山中。”
“照理說,藤襲山中的食人鬼,每經過一次選拔,都會死傷大半。”
“可那隻手鬼卻一直苟活到了現在,並在五十年的時間裡,殺死了13位狹霧山走出的同門。”
麻倉葉下意識握緊了手,心底怒火中燒。
“該死!該死!它在報復鱗瀧老師!”
“可為什麼它能精準認出哪些是鱗瀧老師的弟子?”
問出疑惑的瞬間,麻倉葉留意到了錆兔與真菰頭上戴著的面具。
他立即明白了過來。
錆兔緩緩將自己的祛災狐面摘下,露出一張溫柔的臉龐。
哪怕右側嘴角邊有一道長至臉頰的傷痕,仍舊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柔。
銀色的眼眸落在手中的面具上,錆兔溫柔地笑著:“這面具本是鱗瀧師父送給弟子們的祝福,希望我們無病無災……”
“卻也……成了手鬼辨認我們身份的最佳方式。”
麻倉葉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被一柄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一陣窒息。
鱗瀧老師對弟子們的真摯情感,竟然就這麼被那隻手鬼肆意玩弄!
他的呼吸變得格外急促,滿腔怒火都快要爆發。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萬一鱗瀧老師得知這個真相,將會多麼痛心。
傾注心意製作的消災面具成了弟子們的催命符……
鱗瀧老師會不會覺得是自己害死了這些弟子們?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鱗瀧老師看似嚴厲實則溫柔至極的一個人,知道真相後,餘生肯定都會活在自責與痛苦之中。
麻倉葉那張俊俏的臉龐上滿是寒霜。
“就由我來擊敗他!”
“師兄師姐們的仇,由我來報!”
錆兔與真菰對視了一眼,眼底更多了些柔和。
尤其是錆兔,從一開始的先入為主,認為麻倉葉太過傲氣,到現在,他的態度已是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真菰眉眼彎彎,空靈的聲音響起:“葉,不必在意我們的事情。”
“如今又過去了八九年,那隻手鬼恐怕變得更加強大了。”
“想要將它擊敗,你得先努力劈開這塊巨石才行。”
錆兔點了點頭,附和道:“那隻手鬼的脖子被多重鬼手包裹,極為堅硬。”
“我當初便是沒能將之砍斷,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麻倉葉將兩人的提醒默默記在心底。
隨即全身心投入到了練習之中。
“下一次最終選拔大概是在半年後!我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麻倉葉心中更多了幾分緊迫感。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得將鱗瀧老師教給我的東西融會貫通,呼吸法是重中之重。”
“隨著我的呼吸法踏入常中境界,我能夠感受到,其實我是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劈開巨石的。”
“但我還無法將這股力量徹底發揮出來……”
麻倉葉不停地揮劍,眼神堅定而執著。
轉眼間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
而炭治郎總算悠悠醒來。
“好厲害的一刀!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炭治郎猛地坐起身,腦海中滿是暈倒前錆兔那讓他為之驚豔的一刀。
他左顧右盼,並未找到錆兔的身影。
倒是對上了真菰似月牙般的眉眼。
真菰朝他歪頭輕笑。
炭治郎不由得臉色一紅。
眼前的少女看著好可愛!
“你是……”
“叫我真菰就好。”
“我是炭治郎,灶門炭治郎。”
真菰仍是一臉溫柔的笑意。
麻倉葉從林間走出,抱著一堆大雪天裡好不容易找到的乾柴,用火摺子將火引燃。
不多時,柴火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錆兔則是拎著一隻早已褪去羽毛的山雞,從林子另一邊走出。
炭治郎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你們……”
他一臉的詫異,納悶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感覺麻倉葉與這初次相遇的兩人相處得如此融洽?
真菰在這時開口:“他的名字是錆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