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一瞬間,他就釋然了。
“老爺子,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怎麼樣,看到我成為了上弦,是不是還挺為我驕傲的?”
“那可是上弦啊!”
桑島慈悟郎一臉嚴肅地凝視著不知廉恥的獪嶽。
“是麼?看來你自己還挺驕傲的啊!”
“可據我所知,十二鬼月上弦下弦各一半,上弦只有六個名額。”
“你一個臨時被塞進上弦的傢伙,有什麼好得意的?”
獪嶽的臉色頓時一沉,兇狠地凝望著桑島慈悟郎。
桑島慈悟郎沉聲開口:“獪嶽,你真是無可救藥!”
“我老了,是我眼拙,才沒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將你給收做了徒弟。”
獪嶽緩緩抽出自己腰間的日輪刀。
“老爺子,一開始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放你一馬,但就在剛剛,你親手斬斷了我們最後一點羈絆。”
桑島慈悟郎哈哈大笑,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
“哈哈哈,真是笑話,我前任鳴柱與一隻食人鬼有什麼羈絆可言?”
“要說驕傲……”桑島慈悟郎低頭看向了身邊的我妻善逸:“只有善逸才是我的驕傲,他成功接過了鳴柱的擔子,沒讓鳴柱出現空缺!”
獪嶽頓時怒不可遏。
“一個只會一之型的廢物,就他也配鳴柱之位?”
桑島慈悟郎眯眼看向獪嶽:“他不配,難道你配麼?”
獪嶽渾身氣息毫無顧忌宣洩,日輪刀上更是出現了漆黑的雷電。
“一個背叛鬼殺隊的傢伙,可沒資格繼續使用雷之呼吸!”桑島慈悟郎柺杖狠狠跺地。
獪嶽一臉冷漠:“一直沒有糾正你,獪嶽是我人類時期的名字,現在的我,乃是上弦七,雷柱!”
桑島慈悟郎笑得前仰後合。
“好好好,好一個痴心妄想,變成鬼了也想成為柱級劍士麼?”
“不過,就算是我這個快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也知道,雷柱是電線杆子的意思。”
“罷了,那就隨你吧!”
桑島慈悟郎一臉慈祥地看向我妻善逸。
“善逸,爺爺老了,不中用了,只能麻煩你替爺爺清理門戶了。”
“以鳴柱之名,將這個電線杆子原地拔起!能做到麼,善逸?”
我妻善逸的目光與老人有過短暫的交匯。
老人看似說了許多的嘲諷與咒罵,但他卻在老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老人是內心是何等的悲傷。
善逸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從老人手中接過日輪刀。
“爺爺,交給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