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不斷朝著零餘子發起攻擊,傷害不高。
但卻像是煩人的蒼蠅般,打又打不死,趕又趕不走,侮辱性極強。
零餘子那張小臉之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正要驅使血鬼術藤蔓率先將這個黃頭髮的劍士解決。
下一刻,血鬼術藤蔓便被麻倉葉輕鬆斬斷!
血鬼術被破,零餘子心中生出感應,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朝著麻倉葉所在方向看去。
一股極度危險的預感從內心瘋狂湧出。
這姑且可以算作女孩子敏銳的第六感!
以往遭遇柱級劍士時,零餘子便是依靠這敏銳的感應,多次逃出生天!
可讓零餘子感到意外的是,對方明明只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少年劍士。
不久前還被自己的血鬼術圍困得毫無還手之力。
怎麼會突然爆發出遠超想象的戰鬥力?
麻倉葉施展劍技,一路上出現多道分身幻影,快速朝著零餘子突進而來。
零餘子的目光落在那微紅的日輪刀上。
危機感便是源自於此!
她有預感,若是被日輪刀砍中脖子,即便是她下弦之四堅韌的鬼之身軀,照樣逃不過被斬首的命運。
慌亂之間,她哪裡還顧得上我妻善逸。
“血鬼術,噬體花蔓!”
血鬼術再度發動,堅韌藤蔓編織出一面牆壁,企圖阻斷麻倉葉的前進之路。
我妻善逸見狀,驟然深呼吸了起來。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六連!”
霹靂一閃再度發動。
我妻善逸化作一道黃色閃電,在空中不斷突進,一記又一記拔刀斬砍向藤蔓牆壁,硬生生將牆壁頂開。
零餘子的身形再度暴露在了麻倉葉的視線之中。
“葉,就是現在!”氣喘吁吁的善逸朝著麻倉葉大喊道。
接連動用霹靂一閃,善逸的腿部肌肉堅持到了極限,重重摔倒在地。
麻倉葉一臉冷漠之色,雙手緊握日輪刀。
這是我妻善逸拼盡全力給他製造的機會,他又怎能辜負?
不覺間,日輪刀上的紅芒變得更加熾熱。
零餘子驚慌失措,扭頭就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劍士,為何會突然爆發出柱級劍士的戰鬥力?”
“這就是大人如此看重他的原因麼?”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絕對不能!”
麻倉葉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呢喃,驟然在零餘子耳畔響起。
“現在才想要走,遲了!”
“這就是漠視生命的代價!”
破綻之線連線到零餘子的脖頸,麻倉葉手起刀落。
那顆滿臉錯愕與驚恐的腦袋瞬間拋飛了出去……
下弦之四,被斬首!
赫刀的力量不停灼燒著零餘子的傷口,令得她身體消亡的速度進一步加快。
徹底消失前,零餘子淚流滿面,不甘與悔恨交織……
她小心翼翼了這麼多年,一直有意避開強大的劍士!
她的直覺從來就沒有出錯過,為何會死在一個少年劍士手中?
……
成功斬殺下弦之四,緊繃的神經舒展開,憑依附體解除,疲憊感湧上心頭,令得麻倉葉單膝跪地。
他一陣劇烈喘息。
肺部一陣陣的刺痛不斷湧來。
鬼雖已殺死,但那些花粉對肺部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可逆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麻倉葉吸入的量並不多……
回憶著炎柱煉獄杏壽郎教導的利用呼吸治癒傷勢的方法,麻倉葉屏氣凝神,調息了許久這才緩解了肺部的刺痛。
錆兔的靈魂出現在麻倉葉身邊。
他摘下自己的祛災狐面,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之色。
“葉,我們做到了!斬殺下弦……”
“嗯!做到了!錆兔師兄!多虧了你的水呼十型!”
錆兔輕笑著,眼睛變成了一道月牙:“也多虧了你的常中呼吸以及赫刀。”
二者心意相通,麻倉葉感受到,錆兔內心遠比外在表現出得還要激動。
相隔十年,終於做到了斬殺下弦……
錆兔的步伐再一次追趕上了富岡義勇,怎能不開心?
另一邊,我妻善逸疲憊倒地,呼呼大睡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