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實彌轉身定睛看去,裝有禰豆子的箱子,赫然出現在了麻倉葉手中。
“該死!怎麼可能!”
“他是什麼時候繞到我身後去的!”
時透無一郎與伊黑小芭內同樣詫異無比。
兩人朝前逼近,與風柱站在了同一戰線。
麻倉葉將木箱護在身後,一臉冷漠的看向眼前三位柱。
要說內心沒有壓力是假的。
他以流流舞躲過三人的聯手合擊都算是用盡全力了。
“人分好人壞人,鬼也分善鬼惡鬼,若是不分青紅皂白,貿然出手,你們與蠻不講理的食人惡鬼有何區別?”
“這就是柱麼?一群不講理的傢伙!”
麻倉葉將日輪刀立於身前,俊俏的少年彷彿擁有與九柱為敵的決心,像是一根中流砥柱巋然不動。
所有柱此刻都已起身。
蝴蝶忍紫色眼眸震動。
她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真的做到了!
不僅在風柱的劍招下安然無恙,還成功搶回了禰豆子。
甘露寺蜜璃內心似小鹿亂撞,臉頰通紅。
“好帥!好有魅力啊!連罵人都這麼帥!雖然他好像連我一起罵了……”
富岡義勇一臉動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從麻倉葉的舉手投足間,他依稀看見了那位舊時好友的身影。
“錆兔……”
“葉的呼吸法已經掌握到了這種程度了麼?若是再斬殺一位下弦,他便有成為柱的資格了!”
“終於,我終於可以從這個位置上卸任,交給真正有能力擔起【水柱】二字的繼承者!”
音柱宇髄天元感嘆道:“真是一位華麗麗的少年啊!散發的光芒像太陽般耀眼!只可惜走錯了路!”
不死川實彌聽著麻倉葉的話語,暴怒道:“你這小子,未免囂張過頭了吧?”
“食人鬼是什麼德行,難道你比我們這些柱還清楚麼?”
伊黑小芭內聲音更冷了幾分:“鬼就是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有純粹的惡,沒有好壞之分!”
時透無一郎帶著欣賞的目光打量著麻倉葉。
“你好像把我們所有的柱都給罵了一遍啊,挑釁我們所有柱麼?”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你打趴下了。”
煉獄杏壽郎走上前,聲音嘹亮:“麻倉少年,我們所有人都小覷了你的實力。”
“一次性躲過三位柱的聯手攻擊,就算是我也很難做到。”
“不過,一碼歸一碼,我知道你內心善良,對鬼同樣抱有憐憫,可鬼就是鬼,是我們鬼殺隊隊員刀尖所向的敵人!”
“將箱子放下吧,趁一切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悲鳴嶼行冥淚流滿面:“南無阿彌陀佛,麻倉少年,若是你一再執迷不悟,就算是貧僧,也不得不放下昔日情分,對你出手了!”
聽著這幾乎一邊倒的反對之聲,麻倉葉心頭沉重。
除了義勇師兄之外,與現任八柱為敵……
無疑於以卵擊石。
他朝身後的禰豆子看了看,而後目光又落在被摁倒在地的炭治郎身上。
炭治郎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無助。
“禰豆子是我的妹妹,他絕對不會傷害人類的!”炭治郎憤怒嘶吼著。
麻倉葉微微吐出一口濁氣,握住日輪刀的手再度緊了緊。
柱們不曾與禰豆子相處過,所以不瞭解禰豆子的情況,他們用自己固有的經驗來審判禰豆子,對此,麻倉葉並不責怪。
可他憤怒的是,這群柱壓根聽不進去另外一種聲音,固執己見,甚至有種以權力、地位壓人的不公平。
他作為知情者,決不能放任禰豆子與炭治郎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呼……”他重重吐出一口氣。
“若是你們執意如此,那便以手中的日輪刀來說話吧!”
麻倉葉的聲音不大,卻似雷聲般在每位柱心中轟隆作響。
蝴蝶忍紫色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不解與不忍。
“為了一隻食人鬼,做到這種地步……值得麼?”
不死川實彌像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道:“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你是說,你一個甲級劍士,準備同時對我們九位柱……哦不,八位柱,刀劍相向?”
“哈哈哈,真是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