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實彌與伊黑小芭內一臉陰沉。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麻倉葉入隊兩個月,就已經斬殺了兩隻下弦!
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死心的伊黑小芭內跪伏在地,恭敬開口:“主公大人,麻倉葉成為柱我沒意見。”
“可他與義勇包庇食人鬼,這算不算違反隊規?懇請主公大人對他們做出處罰!”
“另外,還請主公大人下令,立即處死食人鬼,若有人阻止,視作叛投,其罪當誅!”
不死川實彌眼看無法阻止麻倉葉成柱,也調轉了矛頭,直指禰豆子與炭治郎。
“鬼就是鬼,毫無人性可言,我們無法承擔任何風險,還請主公大人下令處死炭治郎與食人鬼!”
對於兩人的提議,音柱、巖柱、炎柱以及霞柱都有些意動。
不論是曾經執行任務時親眼所見的慘劇,還是一些柱本身就有過親身經歷……
對於食人鬼,他們的容忍度近乎為零。
一碼歸一碼,支援麻倉葉成柱與處死禰豆子一點兒都不衝突!
“不要殺我妹妹!我妹妹她不會傷害人類!以前是,以後也是!”
炭治郎大聲抗議著,嗓子都喊啞了。
麻倉葉與富岡義勇第一時間跪伏在地,求情道:“主公大人,還請三思!”
“禰豆子是很特殊的個例!”
“這兩年來,她從未傷害過人類,也不曾進食人類血肉,只靠睡眠就能恢復體力,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麻倉葉聲音堅定:“對於一個無害的存在,我們不該蠻不講理、直接處置。”
不死川實彌聲音微冷:“你們是一夥的,你話裡話外自然都在包庇著食人鬼!你的證詞,不可信!”
產屋敷耀哉示意身邊的女兒:“將那封信取出來吧。”
趁著女兒開啟信件的功夫,耀哉對眾人說道:“實不相瞞,早在兩年前,我便得知禰豆子的存在了。”
“炭治郎、麻倉葉他們帶著禰豆子行動,一直都是我默許他們這麼做的。”
“這封信,是兩年前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親筆所寫……念給大家聽聽吧。”
一旁一頭白髮的產屋敷日香點了點頭:“以下內容節選信中片段……我鱗瀧左近次、富岡義勇以生命作保,禰豆子不會傷害人類,若有意外,我二人當切腹自盡!”
炭治郎滿臉不可置信,內心感動之餘,只覺得鼻子一陣發酸:“鱗瀧老師!”
麻倉葉也不由得滿臉錯愕。
這封信,兩人壓根不知情。
他們更是沒有料到,鱗瀧老師還有義勇師兄,為了禰豆子,竟然甘願以命作保!
可即使是這般,不死川實彌仍是不依不饒。
“想死就去死好了!沒人阻攔你們!這算是什麼保證啊!”
伊黑小芭內接話道:“說的不錯!等她真吃了人就晚了!人死不能復生啊!”
麻倉葉一臉陰沉,對於兩人的咄咄逼人,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
他扭頭看向不死川實彌,冷聲道:“不死川玄彌苦心積慮想要找到你,只為與你兄弟再見,若是他得知自己的哥哥竟然如此尖酸、刻薄、狹隘,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不死川實彌猛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向麻倉葉。
“你說誰?玄彌?你認識玄彌?”
炭治郎開口道:“玄彌是與我們同期透過鬼殺隊考核的劍士,我們是朋友!玄彌也知道禰豆子的情況!”
不死川實彌臉色不斷變幻,卻一反常態的安靜了下來。
耀哉看向眾人,沉聲道:“當下諸位爭議點便在於,禰豆子到底會不會攻擊人類。”
“炭治郎麻倉葉所說,在大家看來都是一面之詞,不可信。”
“但你們,卻也無法證明,禰豆子一定會攻擊人。”
不死川實彌卻是忽然站起了身。
“主公大人,就由我來證明吧!”
“我這一身血液,對食人鬼具備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比普通人更讓食人鬼垂涎三尺。”
一邊說著,不死川實彌一邊拔出日輪刀劃傷了自己的手臂。
他看向麻倉葉,態度卻詭異的不似之前那般惡劣。
“若是你想證明她不會傷害人類,就把木箱交給我!”
“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麻倉葉看著從不死川實彌傷口流下的血液,目光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