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拼命抱住獪嶽的大腿,瘋狂拽動,企圖讓他無法揮刀。
但他本就是重傷之軀,力量小的可憐,對獪嶽沒有任何影響。
獪嶽輕而易舉將之掙脫開,一腳踹在善逸的胸膛傷口處,劇痛令得善逸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
“禰……豆子……快…跑!”善逸奄奄一息,痛得眼前一片模糊。
眼看獪嶽的日輪刀就要抵達禰豆子的脖頸。
就在此時,禰豆子的身體快速縮小,竟是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強行躲開了攻擊。
但斬擊落下的瞬間,熾熱的雷電朝著四面八方炸開,還是將禰豆子波及,將之震飛了出去。
獪嶽臉色一沉:“躲開了?”
“我倒是要看看接下來這一招你該如何躲!”
“雷之呼吸,四之型,遠雷!”
獪嶽身化金色閃電,迅速逼近禰豆子。
二者距離快速拉近。
就在禰豆子回眸的瞬間,刀刃已然瞄準了她的脖子。
禰豆子粉色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一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她避不開!
“全集中,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
一道矯健身影忽然從黑暗中鑽出。
下一刻,伴隨著一道激烈的金鐵交擊之聲,金色閃電戛然而止。
獪嶽像是撞在了一頭巨熊的身上,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瞬間彈飛了出去。
他在地上接連翻滾,滾出五六米遠,撞在一棵大樹上,這才強行止住了身形。
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獪嶽怒目圓睜,一陣頭暈目眩。
光是地上翻滾的這段時間,他的肋骨就斷了三根。
“該死!是誰!”獪嶽破口大罵。
黑暗之中,幽綠色光芒流轉於少年眼眸之中。
不是麻倉葉又是誰?
他並未搭理獪嶽,而是來到禰豆子身旁。
當看到禰豆子右側臉頰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麻倉葉心底怒火升騰。
“沒事了,禰豆子。”他輕輕撫摸禰豆子的小腦袋,悉心安撫。
禰豆子認出了麻倉葉,好似鬆了口氣,這才想著癒合臉上的傷。
我妻善逸眼前一片朦朧,強撐一口氣爬起身。
“葉……”
當看到是麻倉葉後,他如釋重負,徹底昏死過去。
麻倉葉與禰豆子來到善逸身邊。
麻倉葉俯下身仔細檢查著善逸的傷勢。
除了身中之毒之外,對其造成重創的,卻是胸口上的兩道劍傷。
很顯然是獪嶽所為。
麻倉葉的臉色冰冷得可怕。
他耐著性子為善逸塗抹止血的藥粉後,這才起身朝著獪嶽走去。
獪嶽已是清醒了過來,見來人是麻倉葉,他的神色一變,可仍是抱著僥倖心理解釋道:“前……前輩,我是為了斬殺那隻食人鬼,善逸一直在阻攔,這才……”
“那是炭治郎的妹妹。”麻倉葉解釋道。
獪嶽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穿著綠色市松紋羽織的少年。
“可他的妹妹是食人鬼!斬殺鬼是我們劍士的職責所在,不是麼?”
“也是我的妹妹!”麻倉葉自顧自說道。
獪嶽的臉色驟變。
“你……你們……”
麻倉葉一臉冷漠,一拳直搗獪嶽胸口。
伴隨著獪嶽撕心裂肺的慘叫,清脆的骨裂聲迴盪在寂靜的黑夜中。
“這一拳,是替禰豆子打的。”
獪嶽還沒緩過來,胸口又是一陣劇痛。
“這一拳,是替善逸打的。”
融合了巖之呼吸力量技巧的拳頭,力量自然不需多說。
兩拳之下,獪嶽的肋骨斷了六根,嘴角鮮血流淌而下。
不過麻倉葉還是有所留手,留了分寸,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做完這一切,麻倉葉緩緩起身。
“那是你的師弟,對自己的師弟,都能下如此狠手,你簡直就是個人渣。”
見關係已經徹底鬧掰,獪嶽也不再裝了。
他強忍疼痛,冷笑道:“我問心無愧!”
“我所做一切,只為斬殺食人鬼!”
“今日我所見,你以及善逸所為,待出山後,我一定如實稟告給總部!”
麻倉葉眼中閃爍冷光,卻沒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