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的殘影與不能動的殘影,誘敵效果孰勝孰劣,高下立判。
如浪花般的劍氣在一片殘影之中悍然相撞,殘影紛紛爆裂,化作泡沫消散。
少女真菰抬手捂住微張的嘴,眼中滿是驚愕。
“錆兔……”
她無意識喊出了狐面少年的名字。
在她的視線中,那位好看到有些過分的少年,此刻竟然將日輪刀架在了錆兔的脖子上。
不過,錆兔的木刀卻也抵在了麻倉葉的腹部。
祛災狐面後,錆兔臉上的表情微微動容。
他總算明白為何對方身上有種似有若無的傲氣了。
炭治郎面對他的攻擊無法招架。
可這位小師弟,不僅擋住了,還能做到與自己平分秋色。
“原來如此……”錆兔緩緩放下木刀,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溫柔的笑意。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你能接下我的劍招,你所掌握的水之呼吸,要比炭治郎理解得更勝一籌。”
麻倉葉將日輪刀收回腰間的刀鞘中。
他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炭治郎可是才修行了一年半。”
“而我,已經修行三年半了。”
“學不會劍招也就罷了,若是在水之呼吸的領悟上還不及炭治郎,那我真該找塊豆腐撞死在原地。”
錆兔怔在原地。
“豆腐?撞死?”
少女真菰則是被麻倉葉奇奇怪怪的形容逗得捂嘴直笑,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更加可愛了。
麻倉葉微微躬身,恭敬地行了一禮。
“承讓了,師兄。”
“還有那邊那位師姐!”
“初次見面,我叫麻倉葉,你們叫我葉就好。”
錆兔與真菰又是一呆。
“你怎麼知道……”
麻倉葉指了指自己的臉:“面具,你們戴著的面具,材質與鱗瀧老師的天狗面具一模一樣。”
“另外,你不是使用了水之呼吸麼?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們師出同門?”
錆兔與真菰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意外與驚奇。
這位小師弟似乎有些特別之處!
“錆兔。”
“我叫真菰。”
兩人也各自報上了名字。
麻倉葉此刻總算能夠問出心中的疑惑。
“錆兔師兄,你是否認識義勇師兄?富岡義勇!”
聽到這個名字,錆兔握著木刀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
麻倉葉的通靈之眼觀察細緻入微,將這細微的動作收入眼底。
“你怎麼會這麼問?”錆兔問道。
“衣服。”
“你裡邊的衣服是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義勇師兄身上穿著的羽織,一半是與你一樣的顏色,還有一半則是緋紅色。”
聽到這裡,錆兔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微顫。
他當然知道富岡義勇羽織上那半邊緋紅色的含義。
其實在他認識富岡義勇那會兒,富岡義勇身上的羽織,還是純緋紅色。
那是義勇葬身在食人鬼手中的姐姐——富岡蔦子最愛的顏色。
將緋紅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代表著義勇對自己姐姐的思念。
而如今,義勇將自己最愛的顏色也紋在了羽織上,答案顯而易見。
義勇像思念他的姐姐般,思念著他這位好友。
錆兔略微沉默了片刻。
“他……還好嗎?”
麻倉葉笑著回應:“義勇師兄超強的,他現在已經是鬼殺隊的現任水柱了。”
“這樣啊……那就再好不過了。”錆兔溫柔地笑道,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釋懷。
“錆兔師兄你果然認識義勇師兄!你們是同一屆的預備劍士嗎?”麻倉葉繼續追問。
錆兔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麻倉葉的語氣忽然一轉,變得有些遲疑。
“那為何……錆兔師兄沒有與義勇師兄一同加入鬼殺隊甚至一起成為水柱?”
“你還有真菰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你們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麻倉葉終究還是沒忍心說出死亡之類的字眼。
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這一刻,不管是錆兔還是真菰,都驚駭地看向他。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