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亮還有最後半小時。
無限城。
其他區域。
時透無一郎在複雜如迷宮的道路中不斷穿梭,在斬殺了數只擁有下弦戰鬥力的小鬼後,終於找到了一隻上弦。
赫然是上弦之肆,玉壺!
早在進入無限城前,時透無一郎便開啟了斑紋。
不過,他卻不是主動開啟。
只是在戰鬥中,意外感覺狀態極佳……
結合自身的心跳與體溫,他瞬間就判斷出,自己開啟了斑紋。
他明白,這應該就是主公大人曾提起過的斑紋共鳴!
隨著悲鳴嶼行冥以及灶門炭治郎開啟斑紋,斑紋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傳染”給所有柱級劍士。
玉壺見眼前的劍士只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孩子,心中滿是輕視,嘲諷無一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甚至像是逗小孩子般,拿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一個瓷壺,讓無一郎一邊欣賞一邊評價。
但他沒想到,這個“孩子”說出的話是那般尖酸刻薄,以至於玉壺都有些承受不住。
最後,他破防了。
憤怒的他直接變成第二形態,想要將無一郎殺死。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懂什麼?”
“這是藝術!是最華麗的燒瓷藝術!”
“藝術就是燒瓷!”
正當無一郎打算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罵戰,將玉壺斬殺時,音柱宇髄天元趕來。
聽到玉壺的話語,他沉聲回應道:“你的陶瓷手藝一點兒都不華麗!”
“我來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才是藝術!”
他丟出數顆火藥雷,配合音之呼吸以及刀法,將玉壺炸得灰頭土臉。
“看吧,這華麗麗的一幕!”
“藝術就是爆炸!”
感覺自己被戲耍的玉壺瞬間暴怒。
宇髄天元正打算按照巖柱傳授的方法開啟斑紋應敵。
時透無一郎卻是直接用出了霞之呼吸七之型,一刀斬落了玉壺的頭顱。
玉壺到死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屁孩為什麼能這麼強。
他壓根就沒看清無一郎的行動軌跡。
更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無一郎緩緩收刀,嘴角勾起戲謔的笑。
“說了這麼多,原來你只是個嘴強王者啊!”
“你好弱小啊,因為你是上弦之四,所以我一上來才全力以赴。”
“沒想到你根本就擋不住啊!”
“嘖嘖嘖……以你的實力,當上弦之伍都費勁,是怎麼成為上弦之肆的?”
這最後一句誅心言論,無疑深深刺痛了玉壺的心。
如果鬼舞辻無慘不更改晉升條件,他的確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上弦之四。
玉壺氣急敗壞,憤怒無比,卻只能無能狂怒。
最終,他的身體化作飛灰消散。
至此,七位上弦月,如今只剩猗窩座,半天狗,墮姬、妓夫太郎以及鳴女。
猗窩座更是選擇“叛投”鬼殺隊。
勝利的天平徹底傾斜。
……
距離天亮還有五分鐘。
除猗窩座以及不知所蹤的鳴女外,上弦全滅!
柱級劍士們聚集在了一起。
除了巖柱悲鳴嶼行冥之外,其餘人都只是輕傷。
煉獄槙壽郎以及鱗瀧左近次攙扶著悲鳴嶼行冥,讓他倚靠著牆壁坐下。
槙壽郎神情沉重。
“諸位,巖柱的狀況……不容樂觀。”
“斑紋的詛咒,爆發了!”
“巖柱的年紀本就超過了25歲的限界,再加上獨自鏖戰一眾上弦,遭受重創……”
“墜入這座迷宮城郭後,又與大量下弦戰力的小鬼戰鬥……”
“他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消退,很可能……”
後邊的話,煉獄槙壽郎沒有明說。
但眾人卻都已瞭然,不禁心頭沉重。
“大家……都還好麼?”
“敵人都被消滅了麼?”
不死川實彌沉聲道:“行冥先生,大家都沒事,只受了些輕傷,敵人就只剩下鬼舞辻無慘了!”
“南無阿彌陀佛……實在是……太好了!”
“徹底覆滅食人鬼,只在旦夕!”
“只是,接下來的戰鬥,貧僧恐怕無法再參與,拜託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