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富岡義勇默唸著錆兔的名字。
“別叫我!在你沒有想清楚前,我沒你這樣的朋友!”
“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如果生為男人的話!”
錆兔一如既往的大男子主義。
平日裡沉穩如水的富岡義勇,在此刻就像是被風拂過的湖面,徹底亂了心境。
他一臉慌張道:“我想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抱歉,那麼重要的約定,我竟然忘掉了!”
“我會繼續擔任水柱一職,將你、將鳶子姐姐託付給我的東西,延續下去!”
錆兔那嚴肅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
時隔十年,再見摯友,富岡義勇內心的喜悅自然不必多說。
“話說回來,如果你還活著,你一定比我更適合擔任水柱!”
錆兔微微搖頭:“沒有如果,沒有適不適合,努力去做,身在其位謀其職,不要辜負這地位所帶來的榮譽與責任!”
“而且,如今的你,可比我強多了。”
“我聽葉提過你的水之呼吸十一型,真是讓人驚訝,你竟然創造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型!”
“有機會的話,可得讓我好好見識見識!”
……
麻倉葉識趣地退到了屋外,讓兩人盡情交談。
為此,他特地延長了富岡義勇臨時通靈之眼的時效。
聽著屋裡暢快的笑聲,麻倉葉嘴角也跟著勾起一抹弧度。
義勇師兄往日的表情,稱之為“面癱”也不為過。
很難從他那裡聽到如此爽朗的笑聲。
只是這臨時的通靈之眼終歸有時效限制。
兩人暢談了四十多分鐘後,富岡義勇獨自走出了房門。
沒有傷感,沒有消沉,那張清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好似春風拂面。
連麻倉葉都不禁愣了愣。
“錆兔都和我說了,這段時間,你們兩一直都在並肩戰鬥吧?”
麻倉葉笑著點了點頭:“多虧了錆兔師兄,我才能斬殺兩隻下弦。”
“能成為柱,錆兔師兄至少有一半的功勞,我這靈柱的靈字,也代表了錆兔師兄。”
富岡義勇笑意更甚。
“錆兔……也成為了柱麼?”
兩人年幼之時,相約要一起斬鬼,一起成柱,並肩戰鬥。
但自錆兔死後一切都如夢幻泡影散盡。
現在看來,老天似乎又重新給了一次珍貴無比的機會!
“葉!跟我來。”
在富岡義勇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屋外空曠的院子裡。
“鱗瀧老師應該轉達過的吧,若是你與炭治郎學會了水呼十型,我便將我自創的十一型傳授給你們。”
麻倉葉點了點頭,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旋即他面露難色。
“義勇師兄,我學習劍型的天賦你也知曉,如果不是錆兔師兄幫忙,我現在還只會水呼三種劍型。”
“你這堪稱絕對防禦的十一之型,只怕我是很難學會了。”
“不過,炭治郎說不定能繼承你的衣缽。”
富岡義勇溫聲道:“不要緊。”
“先學學看,萬一能成呢?”
“至於炭治郎那邊,等他傷勢恢復,我會再教他修行。”
麻倉葉明顯感覺到,與錆兔再見後,富岡義勇整個人都變了。
不再面無表情,反而透著一股溫柔,也變得更愛笑了。
“好!那就試試!”
富岡義勇拔出日輪刀,斜放在身前。
“我這十一型,其名為【凪】。”
“凪,意為風平浪靜。”
“以我為圓心,日輪刀長度為半徑,在此圓形範圍內,劍氣爆發,可擋下來自四周的所有攻擊,稱得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禦。”
“但……倘若對手實力高於我,又或者爆發的攻擊力超出凪的承受界限,防禦力就會大幅削弱!甚至會無效化。”
“所以,你所形容的絕對防禦,並不準確,這是相對而言的。”
麻倉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來,試著朝我發動攻擊!”
麻倉葉掏出日輪刀:“既然如此,師兄小心了!”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
近距離驟然爆發斬擊,麻倉葉的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