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縣城伙食好,再加上我長身體。”張響隨便找個藉口。
從年齡上來說,自己確實是長身體的階段。
只不過這個變化確實有些太快。
誰家好人才幾天,不,準確來說不到半天就變成這樣。
“你真是響兒?!”張母這一次終於確定,頓時熱淚奪眶而出。
兒子不在的這些天,她總是提心吊膽。
吃飯會不會餓著?
晚上會不會著涼?
會不會被縣城裡的人欺負?
畢竟第一次離開家,而且還這麼多天,真的無比擔心。
“母親,我這次回來是要帶您去縣城享福的。”張響認真道。
為什麼要著急帶走母親?
一個是因為之前碰到的山匪張麻子。
如果這傢伙沒撒謊的話,山匪肯定會下山搶糧食。
哪怕不針對張家村,目標只是林員外。
但也不能將自身性命交給外人左右吧?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待在他的身邊更加安全。
“去縣城享福?”張母聞言傻眼。
“去縣城?”一旁的王寡婦聽聞後眼珠子左右轉動,隨後迅速離去。
“我現在是龍大夫的徒弟,已經有資格讓您住進縣城。”張響說著朝旁邊默不作聲的龍軒瞅一眼。
龍軒心領神會,忙不迭朗聲道:“對,確實如此!”
如果僅僅只是張響這麼說,那周圍人半信半疑。
可現在,縣城五大勢力之一,雲鶴堂頂尖大夫龍軒親自開口。
這一下子,讓外面圍觀的人全都倒吸涼氣。
這才幾天?
張響居然就可以帶著母親去縣城享福了!
再也不用和他們一樣待在村子裡,整天沒日沒夜幹活,但連最基本的三餐溫飽都做不到。
“可你父親怎麼辦?”張母有些猶豫不決。
“母親,等父親回來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呢。”張響也很無奈。
按照大月國規定,但凡服役的人,基本都在十年左右。
距離近還好,起碼可以時常回家。
可若是跟父親似得,距離非常遠,那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嫂子,放心好了,不是有我在麼!”這時,張狗的聲音響起。
“狗叔。”張響笑眯眯地看向他。
“小響,你真出息了啊!”張狗激動地豎起大拇指。
他本以為張響去縣城加入雲鶴堂,應該會和吳二桂一樣成為採藥人。
結果沒想到,居然成為龍大夫的弟子。
這可是未來的大夫,比採藥人高階得多。
“這幾天辛苦。”張響很是感激。
“我還好,其實最近幾天陪著你母親的人是王寡婦。”張狗尷尬一笑,忙不迭解釋道。
當初,自己拿著銀子回村後,立馬就幫張響家交齊稅銀。
雖然偶爾也會關照一下這邊,但大多數時候重心都在家裡。
也不知為什麼,王寡婦忽然搬來這邊,然後和張草住在一起。
說什麼兩個人有伴啥的,把大家都弄得疑惑不解。
“王寡婦?”張響聞言掃一眼周圍,發現這個女人已經消失。
“我剛才瞅見王寡婦從另一邊離開,似乎回家去了。”牛嬸連忙道。
“行。”張響先將這件事情記住。
接下來,他讓龍軒給母親診斷一下身體情況。
然後和張狗來到另一邊。
“狗叔,最近村子怎麼樣?”張響低聲詢問。
“目前還好,沒有什麼外人出現,也就今天一大早有個五大三粗的傢伙買下一隻公雞。”張狗當然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忙說道。
“山匪搶糧不得不防啊。”張響提醒道。
“其實,我私底下對村正暗示過,可他根本不信。”張狗很是無奈。
整個村子裡,就他們知道未來山匪要下山搶糧。
就算告訴別人,可也沒幾個願意相信。
更何況,這一次的目標是林員外,跟他們沒多大關係。
可誰都知道山匪無情無義,保不齊到時候會亂來。
“行,這事我來想辦法。”張響仔細想想說道。
村子裡的人不信。
林員外那邊估計也不會以把他們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