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燃的跡象,不可掉以輕心啊。”李然聽了,心裡又是一陣揪緊,趕忙問道:“道長,那咱們還需要做些什麼呀?”道長手撫鬍鬚,思忖片刻後說:“還需尋些能淨化怨氣的靈物,置於陳昕姑娘身邊,或許能助她抵禦那殘留的陰氣。”
李然聽了,二話不說,便按照道長的囑咐,四處去打聽哪裡有能淨化怨氣的靈物。他跑遍了周邊的村落,問了不少見多識廣的老人,可大家要麼搖頭表示不知,要麼說些模稜兩可的法子,讓李然越發心急如焚。
一日,李然在鄰村遇到一位老者,老者聽了他的來意後,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說:“小夥子,我聽聞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有一種叫做‘淨魂草’的靈物,據說有淨化怨氣的奇效,只是那地方地勢險峻,又常有野獸出沒,鮮有人敢去啊。”李然一聽,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連忙謝過老者,便決定前往那深山幽谷尋找“淨魂草”。
回到家,李然把想法告訴了陳昕,陳昕一聽,趕忙拉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虛弱地說:“然哥,那太危險了,你別去了,我這身體就這樣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那怨靈再來,我也不怕了。”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是真的害怕李然出什麼意外,畢竟那未知的深山裡處處都是危險。
李然輕輕擦去陳昕臉上的淚水,眼神堅定地說:“昕昕,你說什麼傻話呢,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都得去試試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直被這怨靈折磨,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等我帶著‘淨魂草’回來,你就能徹底好了。”陳昕知道勸不住他,只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彷彿這樣就能留住他一般,哽咽著說:“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來。”
李然收拾好行囊,帶上一些必備的工具和乾糧,便朝著那深山幽谷進發了。一路上,山路崎嶇難行,荊棘劃破了他的衣裳,劃傷了他的面板,可他全然不顧,心裡只想著早點找到“淨魂草”,救陳昕脫離苦海。
好不容易走到山谷深處,這裡霧氣瀰漫,透著一股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李然小心翼翼地探尋著,眼睛不停地在草叢中搜尋著那傳說中的“淨魂草”的蹤跡。突然,他聽到一陣“簌簌”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草叢裡穿梭,他心裡一緊,握緊了手中的木棍,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見一隻體型龐大的野豬從草叢裡衝了出來,朝著他直撲過來,那野豬的眼睛泛著兇狠的光,嘴裡發出“哼哼”的怒吼聲,彷彿把李然當成了入侵它領地的敵人。
李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深知此時不能慌亂,一邊往後退,一邊揮舞著木棍,試圖嚇退野豬。可野豬卻絲毫不懼,繼續朝他衝來,就在野豬快要撞到他的時候,李然瞅準時機,往旁邊一閃,野豬撲了個空,撞到了一棵樹上,它晃了晃腦袋,又轉身朝著李然衝了過來。
李然和野豬就這樣周旋了好一會兒,身上也添了幾處擦傷,就在他感覺體力快要耗盡的時候,野豬似乎也累了,放慢了速度。李然趁機找了棵大樹,快速爬了上去,野豬在樹下轉了幾圈,見夠不著李然,哼了幾聲後,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李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舒了一口氣,等確定野豬走遠了,他才從樹上下來,繼續尋找“淨魂草”。也許是他的誠心感動了上天,在一處潮溼的山壁旁,他終於發現了幾株散發著淡淡熒光的小草,那小草的模樣與老者描述的“淨魂草”極為相似。李然激動得眼眶都溼潤了,趕忙小心翼翼地將“淨魂草”採下,放進準備好的盒子裡,然後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回到家後,李然顧不上自己的疲憊和身上的傷,第一時間把“淨魂草”拿給玄清子道長看。道長接過一看,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正是這‘淨魂草’,有了它,陳昕姑娘恢復的希望又大了幾分啊。”
道長將“淨魂草”製成了一個香囊,讓陳昕隨身佩戴著。說來也怪,自從佩戴了這香囊後,陳昕的精神狀態確實好了許多,夜裡也不再頻繁地被噩夢驚醒,身體也漸漸有了力氣,能下床走動走動了。
李然和陳昕都以為日子終於要回歸正軌了,可就在一個平靜的夜晚,陳昕正睡著覺,突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發現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霧氣,那霧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個怨靈的模樣。陳昕嚇得尖叫起來,李然聽到叫聲,趕忙衝進房間,開啟燈,卻發現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可陳昕卻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指著床尾說:“然哥,我……我又看到他了,他就在那兒,他說他不會放過我的,還說他的冤屈還沒徹底了結呢。”
李然將陳昕緊緊地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