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股精明勁兒。她在宅子裡四處檢視,嘴裡唸唸有詞,手中的羅盤指標瘋狂轉動。
“姑娘,你這宅子不乾淨啊,招惹上了大怨鬼。那死的人,怨氣太重,纏著不肯走咯。”神婆皺著眉說道。
張敏惠急切地問:“那怎麼辦?神婆,您一定要幫幫我!”
神婆咂咂嘴:“辦法倒是有,不過難咯。得去找到那冤鬼的屍首,好生安葬,再做一場大法事超度,興許能把這怨氣給散了。”
張敏惠想起孫靜音家那血腥的場景,面露難色,但為了不再受折磨,還是咬咬牙點頭:“好,我去試試。”
她硬著頭皮來到孫靜音那破敗的屋子,屋子已經被警方封鎖。趁著沒人注意,她翻牆進去。院子裡瀰漫著一股腐臭氣息,大灰狗還拴在角落,衝著她低聲咆哮,眼神兇狠。張敏惠小心翼翼地避開狗,走進屋內。
屋裡昏暗陰森,她拿著手電筒四處翻找,突然,腳下踩到一塊鬆動的木板,“嘎吱”一聲,她差點摔倒。低頭一看,木板下似乎有個地窖。張敏惠壯著膽子揭開木板,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她捂住鼻子,用手電筒往下照。地窖裡,赫然躺著一具白骨,頭骨上有個大洞,想必就是當年孫靜音害死的那個過路人。
張敏惠嚇得連連後退,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桌子。桌子上的一個破舊本子掉落,她撿起來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一些字,像是日記。仔細翻看,竟是孫靜音的記錄,上面詳細寫了當年她犯下的罪孽,以及後來遇到陳霖後的種種恐懼,她總覺得陳霖就是那冤魂的化身,來向她索命。
張敏惠帶著本子和找到屍骨的訊息匆匆離開,聯絡神婆準備法事。法事定在三天後的一個月圓之夜,地點就在宅子後的空地。當天夜裡,神婆帶著幾個助手,擺上香爐、蠟燭、祭品,開始做法。
神婆手持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圍著篝火又跳又舞:“冤魂啊冤魂,莫要再留人間,往生去吧……”助手們敲著木魚,燒著黃紙,一時間煙霧繚繞。
就在法事進行到一半時,狂風大作,吹滅了所有蠟燭,篝火也猛地躥起老高,險些燒到人。黑暗中,隱隱傳來悽慘的哭聲,似男似女,讓人毛骨悚然。張敏惠躲在神婆身後,瑟瑟發抖:“神婆,這是怎麼回事?”
神婆臉色也煞白,但還強裝鎮定:“莫慌,這冤魂怨念太深,在掙扎呢,繼續!”說著,又揮舞起桃木劍。
可那哭聲越來越大,突然,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衝出來,直撲向神婆。神婆躲避不及,被黑影撞倒在地。眾人定睛一看,竟是那隻大灰狗,它雙眼通紅,嘴邊滴著涎水,像是被什麼邪惡力量操控。大灰狗衝著人群瘋狂撕咬,場面一片混亂。
張敏惠慌亂中摔倒在地,眼睜睜看著大灰狗朝自己撲來,就在絕望之際,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亮起,大灰狗像是被擊中一般,哀嚎著倒地抽搐,隨後沒了動靜。光芒消失後,四周陷入死寂,風也停了,月亮重新露出臉來。
神婆狼狽地爬起來,喘著粗氣說:“這事兒太邪乎了,我法力不夠,姑娘,你還得另尋高人啊。”說完,帶著助手匆匆離開。
張敏惠癱坐在地上,望著眼前混亂又血腥的場景,滿心絕望。她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更不知道這詭異的噩夢何時才會結束,而那潛藏在黑暗中的未知恐懼,依舊如影隨形,隨時準備將她拖入更深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