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孿生殺(1 / 3)

寒意料峭的二月,冷風如尖牙利爪的獸,肆意撕扯著靜岡縣這座小鎮。月色寡淡,吝嗇地在錯落屋舍上灑下幾抹陰森銀霜,讓本就人心惶惶的街巷更添幾分死寂。警視廳內,資深警探鈴木徹守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卷宗,眉頭擰成了死結。短短數月,三對雙胞胎憑空消失,宛如被暗夜無聲吞噬,沒留下一星半點確鑿線索。

第一對失蹤的,是十四歲的高橋悠真和高橋和真兄弟倆。二月二十二日晚,暖黃燈光下,兄弟倆匆匆扒拉完晚飯,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奔著鎮中心那間網咖去了,說是和網名叫“彼岸雙魅”的雙胞胎姐妹約好了組隊打遊戲。父母只當是孩子貪玩,沒太在意,哪曉得這一去,便是石沉大海。警方循著網路線索深挖,卻發現那對姐妹留下的資訊如縹緲青煙,僅有個臨時號碼,聯絡記錄突然中斷,後續線索全然無跡可尋。

“這案子邪門得很吶!”鈴木徹揉著太陽穴,滿臉疲憊與懊惱,身旁的助手渡邊也是愁容滿面。

緊接著,三月二十二日,十六歲的宮本美咲與宮本梨香姐妹,同樣沒了蹤影。這倆姑娘向來乖巧,那天結識了網名叫“黃泉孿返”的十七歲雙胞胎兄弟,受邀去家中賞玩新入手的限量版動漫手辦,就此消失在茫茫黑夜。鈴木徹狠狠捶了下桌子:“肯定是同一個混蛋乾的!作案手法老練得不像話,還把痕跡抹得乾乾淨淨!”

四月二十二日,十七歲的藤野健太與藤野浩太兄弟,遭遇如出一轍。跟“靈淵雙姬”網上暢聊後,滿心歡喜赴約,而後人間蒸發。整個警視廳仿若被陰霾籠罩,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鈴木徹更是心急如焚,案件像團無解的亂麻,越理越亂。

鈴木徹頻繁拜訪受害者家庭,磨破了嘴皮子,終於,宮本姐妹的母親想起關鍵資訊:“那天美咲跟我說,要去櫻花巷的同學家,我也沒多問……”鈴木徹眼睛一亮,立刻帶隊奔赴櫻花巷。在破舊衰敗的桔梗公寓303室,鄰居渡邊老頭哆哆嗦嗦地比劃著:“二十二號那晚啊,我瞧見兩個一模一樣的水靈姑娘進了那屋子,打那往後,就跟鬼宅似的,再沒人進出咯。”

聯絡房主,是位久居鄉下療養院的老太太。電話裡,她驚恐萬分:“哎呀呀,那屋子空了快一年嘞,我走的時候啥都規整著吶,咋會出這檔子事喲!”現場勘查毫無所獲,門窗完好無損,不見陌生腳印與指紋。依據渡邊老頭描述,畫師繪出嫌犯模樣:二十七八歲,狹長眼眸透著陰冷,仿若寒潭,高挺鼻樑下,薄唇似刃,膚色慘白似雪,身形清瘦,常穿藏青色和服外套、黑色褶裙褲與木屐。

一番波折,嫌犯黑澤隼人落網。審訊室裡,慘白燈光嗡嗡作響,晃得人心裡發毛。黑澤隼人被銬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又癲狂,嘴角時不時扯出一絲詭異微笑。

“你把那些雙胞胎藏哪兒了?”鈴木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杯哐當作響,茶水濺出幾滴。

黑澤隼人怪笑一聲,聲音好似夜梟啼鳴:“都死咯,挖了心,塞進御守紙,扔到地下嘍,嘿嘿。”他語調平板,好似在嘮家常。

“為啥這麼幹?”鈴木徹氣得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突,怒目而視。

“哼,沒法子,必須這麼做……”黑澤隼人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轉瞬又被冷漠替代,腦袋耷拉下去,不再言語。

押著黑澤去指認現場,老舊下水道里唯有一把血汙的匕首,不見屍體蹤影。鈴木徹心底寒意亂竄,這案子透著說不出的邪性,讓他這個經驗老到的警探都有些毛骨悚然。

誰料,五月二十二日,又一對雙胞胎失蹤!訊息仿若重磅炸彈,瞬間在小鎮炸開。有雙胞胎的家庭如臨大敵,門窗緊閉,孩子上下學都由家長貼身護送,恐懼如墨汁入水,迅速蔓延開來。

再審黑澤,依舊是那套說辭。更離奇的是,調查顯示黑澤身份存疑。一個自稱他母親的老婦人打來電話,聲音顫抖得好似風中殘葉:“我早跟他斷了關係,當年就生了他一個,哪來的雙胞胎喲!”

鈴木徹重看審訊錄影,黑澤每次回應的神態、語氣,簡直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彷彿有兩個重合的靈魂。正疑惑間,拘留所來電——黑澤跑了!

鈴木徹匆忙趕到拘留所,昏黃燈光忽閃不停,囚室欄杆離奇彎曲。值班警員臉色煞白如紙,結結巴巴彙報:“警探,邪門啦,就一陣陰森風颳過,人就沒影咯!”

鈴木徹身心俱疲地回家,途中給鑽研神秘學的老友山本打電話,相約在居酒屋碰面。居酒屋暖黃燈光此刻也暖不了他滿心寒意。他向山本詳述案情,山本臉色越發凝重,剛要開口,鈴木徹手機突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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