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且在一旁守著,莫要驚慌,若有什麼異常情況,切不可輕舉妄動,一切聽我安排便是。”
很快,玄清子道長便開始準備法事所需的物品,在道觀的院子裡擺起了法壇,點燃了香燭,擺放好各種法器。那香燭的火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像是在跳著一支神秘的舞蹈,又彷彿在向那未知的怨靈傳遞著某種訊號。法壇上的法器在燭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透著一股莊嚴而神秘的氣息。
夜幕降臨,道觀裡燭火搖曳,法壇上的燭光在風中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被吹滅,就像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脆弱得不堪一擊。玄清子道長手持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開始做法。只見那桃木劍在夜空中揮舞,帶起一道道光影,那光影好似靈動的精靈,在黑暗中穿梭跳躍,試圖驅散周圍的陰霾。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寒冷起來,隱隱有陣陣陰風吹過,吹得李然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抱緊雙臂,眼睛緊緊地盯著道長,心裡既緊張又充滿期待。
然而,就在法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那風像是從地獄深淵呼嘯而出的惡魔,張牙舞爪地撲向法壇,吹得法壇上的東西東倒西歪,蠟燭也全都熄滅了。玄清子道長臉色一變,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低聲說道:“不好,這怨靈怨念太深,不肯輕易離去啊。”
話剛說完,陳昕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原本虛弱的她此刻眼神變得兇狠起來,那眼神猶如兩把鋒利的刀子,透著刺骨的寒意,衝著道長大聲嘶吼:“你們都別想讓我走,我受了這麼多冤屈,憑什麼輕易放過她!”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而低沉,彷彿不是從她的喉嚨裡發出,而是從那黑暗的地府傳來,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道長臉色越發凝重,卻也沒有慌亂,他拿起桃木劍,在陳昕面前比劃著,桃木劍在空氣中劃過,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彷彿在與那看不見的怨靈對峙著。道長大聲說道:“你生前蒙冤,確實可憐,可如今你這般糾纏無辜之人,只會讓自己的罪孽更深,永遠無法超脫啊!你若放下執念,我定幫你找到當年冤枉你的人,還你清白,你且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那被附身的陳昕卻依舊面露猙獰,彷彿根本聽不進去道長的話,她揮舞著雙手,像是要去攻擊道長一般,嘴裡還不停地發出怪異的叫聲,那叫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猶如夜梟的哀鳴,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那本日記突然無故翻開,書頁快速翻動著,發出“嘩嘩”的聲響,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急切地翻找著什麼,最後停在了某一頁,上面赫然寫著當年冤枉他的那個人的名字。玄清子道長心中一動,趕忙大聲說道:“你放心,我定幫你找到此人,還你清白,你且莫要再傷害無辜之人了。”
說來也怪,話音剛落,陳昕便癱軟了下去,眼神也恢復了清明,只是虛弱得昏睡了過去。李然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將陳昕緊緊地抱在懷裡,滿臉焦急地看著她,嘴裡不停地喚著:“陳昕,陳昕,你醒醒啊!”
玄清子道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臉疲憊地走過來,看著昏迷的陳昕,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今日這法事雖暫時壓制住了那怨靈,但並未將其徹底化解,往後還不知會生出何種變故啊。”
李然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看著道長說:“道長,不管多難,我都要試一試,一定要讓我妻子擺脫這可怕的詛咒。我這就去打聽打聽這個當年冤枉人的傢伙,一定要還那怨靈一個公道,也讓陳昕能早日恢復健康。”
道長微微點頭,說道:“你有這份決心固然好,只是這都過去了這麼多年,要找到當年那個人,談何容易啊,若找不到,恐怕這麻煩還會繼續纏著陳昕啊。你且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一路上怕是會困難重重啊。”
李然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長,我不怕,為了陳昕,什麼困難我都能克服。我先從村裡那些老一輩的人打聽起,總能找到些線索的。”
說罷,李然便抱著陳昕回了家,將她安置好後,便開始四處打聽當年的事。他先是找到了村裡年紀最大的張爺爺,張爺爺坐在自家門口的老樹下,正眯著眼曬太陽呢。李然走上前,恭敬地遞上一支菸,笑著說:“張爺爺,您老身體可好呀?我有點事兒想跟您打聽打聽呢。”
張爺爺接過煙,看了看李然,笑著說:“喲,是小李啊,有啥事啊,你說唄,只要爺爺知道的,肯定告訴你呀。”
李然便把那怨靈的事簡略說了一下,然後問道:“張爺爺,您還記得當年那個被冤枉偷東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