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市霖臣大學的校園裡,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金色的碎影,學生們來來往往,充滿著青春的活力。然而,在校園一角的教職工宿舍區,有一棟老舊的樓宇卻顯得格格不入。這棟樓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牆面斑駁,牆皮大塊大塊地剝落,露出裡面灰暗的水泥,猶如老人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爬滿牆壁的暗綠色青苔,像是給它披上了一件詭異的披風,又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而陰森的氣息。
楚塵,一位剛入職兩年的年輕講師,年初從外校調入霖臣大學。由於單身,學校便將他安排到了這棟舊樓的三樓。他的房間不大,一張小小的書案被放置在角落,旁邊是一扇窗戶,窗欞上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斑駁的木質紋理,彷彿在講述著曾經的故事。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是一片荒草叢生的空地,荒草在微風中瑟瑟發抖,如同一個個在黑暗中低語的幽靈。空地的盡頭,幾棵枯樹扭曲著枝幹,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讓人看了心裡直髮怵。
楚塵一心向學,立志考取博士學位。每晚,當整個校園漸漸安靜下來,他便會坐在那張書案前,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然而,自搬進這個房間不久,一些詭異的事情就接踵而至。每當他全神貫注地研讀手中的書籍時,脖子上總會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觸感,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在他的脖頸處摩挲,又好似一根纖細的羽毛,在不經意間輕輕拂過。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每次都讓他渾身一顫,彷彿有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起初,楚塵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只當是自己備課太過勞累,神經變得有些敏感。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這種怪異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發頻繁,愈發強烈。每到夜晚,當他坐在書案前,那股神秘的觸感便會準時出現,一下又一下,如同有節奏的鼓點,擾得他心煩意亂,無法集中精神。他開始頻繁地回頭張望,希望能捕捉到那“罪魁禍首”的身影,可每次映入眼簾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昏暗的燈光在牆角搖曳,彷彿在嘲笑他的徒勞。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莫名的騷擾讓楚塵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課堂上,他時常眼神遊離,思緒被那神秘的觸感拉扯到不知名的角落。有一次,他正在給學生講解複雜的學術理論,突然,脖子上又傳來那種熟悉的感覺,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愣在了講臺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與迷茫。臺下的學生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不知道一向嚴謹認真的楚老師為何突然失態。那一刻,楚塵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逐漸吞噬。
好友蘇逸很快察覺到了楚塵的異樣。在一次校園湖邊的散步中,蘇逸看著心事重重的楚塵,忍不住開口問道:“楚塵,你最近到底咋回事啊?我看你這幾天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碰上啥麻煩事兒了?”蘇逸皺著眉頭,眼神裡滿是擔憂,用力拍了拍楚塵的肩膀。
楚塵停下腳步,望著平靜的湖面,嘆了口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詭異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逸。“蘇逸,我跟你說,這事兒太邪乎了。我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可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楚塵眉頭擰成個“川”字,聲音不自覺地壓低,眼神裡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蘇逸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思片刻後說道:“楚塵,這事兒確實透著古怪。我有個同學,叫陳楓,他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兒特別有研究,要不咱找他問問?說不定他能知道是咋回事。”蘇逸一臉期待地看著楚塵,希望這個建議能幫他解決難題。
楚塵聽後,心裡燃起一絲希望,但又覺得這事兒太離譜,猶豫道:“這……靠譜嗎?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哪能輕易信這些鬼神之說啊?”楚塵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搓著手,眼神裡滿是糾結。
蘇逸趕忙勸道:“哎呀,楚塵,現在咱們也沒別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唄,說不定還真能解決問題呢。”蘇逸急切地看著楚塵,眼神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最終,楚塵點了點頭,無奈地說:“行吧,蘇逸,那就聽你的。希望只是我自己嚇自己。”楚塵的聲音裡帶著疲憊和無奈,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就沒事了。
週末,蘇逸帶著楚塵來到了陳楓的住處。陳楓的家在一個老舊小區,小區裡的路燈一閃一閃的,像隨時都會滅掉。樓道里一股子陳舊味兒,牆上的塗鴉在昏暗燈光下顯得特別猙獰。兩人來到陳楓家門口,蘇逸抬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陳楓看到蘇逸和楚塵,熱情地笑著說:“蘇逸,好久不見啊!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