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水壓壓驚,可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聲,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磨牙,又像是老舊的門窗被緩緩推開,在這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鄒悅瑤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她的心跳急劇加速,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她不敢回頭,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那“嘎吱”聲還在繼續,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她的心頭,讓她的恐懼不斷攀升。緊接著,那熟悉的紅色光芒幽幽地亮了起來,照亮了屋子的一角,也將那龍鳳圖案映照得越發詭異,龍鳳的眼睛好似閃爍著血光,透著無盡的怨憤。
“不……不要……”鄒悅瑤緊閉著眼睛,嘴裡喃喃自語著,她想跑,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根本挪動不了分毫,只能無助地站在原地,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突然,她感覺一陣冷風撲面而來,那風就像從九幽地獄吹來的一般,冰冷刺骨,風中還夾雜著那若有若無的悽慘哭聲,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慢慢向她伸來,那手指尖彷彿帶著冰碴,一點點靠近她的脖頸,讓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鄒悅瑤用盡全力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臺燈的光暈中若隱若現,那身影穿著一身破舊的嫁衣,衣服上的破布條隨風飄動,就像一隻只舞動的黑色幽靈。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著,遮住了大半張臉,可露出來的部分卻滿是血汙,血汙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像是一條條蜿蜒的紅色小蛇,那臉上的憤恨表情猶如暴風雨中的海面,波濤洶湧,正幽幽地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一個空靈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那聲音彷彿帶著千年的哀怨,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鄒悅瑤的耳膜,讓她的腦袋嗡嗡作響。鄒悅瑤嚇得癱倒在地,她的手慌亂地在口袋裡摸索著,想要拿出算命老頭給的護身符,可手卻像不聽使喚了一般,在口袋裡摸索了半天,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眼神中滿是絕望,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你也逃不掉的……”那聲音越來越近,鄒悅瑤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那身影快要靠近她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是王稻回來了。
隨著門被開啟,那股寒意和詭異的氛圍似乎一下子消散了些許,鄒悅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著王稻的方向大聲呼救:“王稻,救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尖銳而又充滿了恐懼,雙手朝著王稻的方向伸著,身體拼命地往後縮,想要離那恐怖的身影遠一些。
王稻一進門,看到屋裡的場景,也是一臉驚恐,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他愣了一下,隨後快步跑到鄒悅瑤身邊,把她扶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住鄒悅瑤的肩膀,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亮著的檯燈和鄒悅瑤慘白的臉,焦急地問:“悅瑤,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鄒悅瑤撲進王稻懷裡,放聲大哭起來,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好一會兒才抽噎著把算命老頭說的關於檯燈的來歷以及剛剛發生的恐怖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稻。王稻聽後,臉色變得更加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他嘴唇微微顫抖著說:“怎……怎麼會這樣啊,我……我當時就是看它便宜,覺得好看才買回來的呀,哪知道會這麼邪門啊。”
鄒悅瑤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王稻,聲音帶著一絲哀求:“王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呀?那算命大爺說要找到檯燈最初出現的地方,去化解那新娘的怨氣,不然我們都得被這怨鬼纏死啊。”
王稻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猶豫和糾結,過了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說:“行,那……那我們就去找找看吧,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啊。”其實此刻王稻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他心裡清楚這檯燈的來歷沒那麼簡單,可又不敢把真相告訴鄒悅瑤,只能硬著頭皮先應下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始仔細回憶那天買檯燈的情景,鄒悅瑤一邊回憶一邊說:“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在樓下哪個位置遇到賣檯燈的呀?”
王稻眼神有些閃躲,他撓了撓頭,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說:“我……我記得就是樓下那個拐角處啊,當時有個擺攤賣舊貨的,我就看到這檯燈了,別的也沒太注意呀。”
鄒悅瑤皺著眉頭,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她站起身來,說:“那我們現在就去樓下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點線索呢。”
兩人來到樓下,在那個拐角處四處尋找著,可哪裡還有什麼賣舊貨的影子,周圍冷冷清清的,只有幾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