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自己能睡個安穩覺,張郭柱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位據說很有名的風水大師——張道玄。那大師身著一身破舊的道袍,眼神深邃而神秘,看著臨江公寓的大門,微微皺眉,口中唸唸有詞,彷彿能看穿這大廈裡隱藏的一切秘密。
張郭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著,臉上滿是焦急與期待,他搓著手,趕忙說道:“大師啊,您可得幫幫我啊,這地方現在鬧得厲害,我都快被折騰瘋了。”張道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這造的孽可不輕啊,那冤魂怨念極深,想要平息可不容易。”張郭柱一聽,忙不迭地掏出一沓厚厚的錢塞到大師手裡,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哀求著讓他盡力而為,說道:“大師啊,只要您能把這事兒解決了,要多少錢都行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每晚都被嚇得魂兒都沒了呀。”
張道玄無奈地搖搖頭,在大廈裡四處佈陣,又是貼符,又是做法,折騰了好一番功夫。只見他手持桃木劍,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在各個樓層的角落灑下符水,那符水在地上暈開,彷彿是給這充滿怨氣的大廈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防護網。總算是讓那哭聲暫時消失了,大廈也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張郭柱這才鬆了口氣,對張道玄千恩萬謝,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彷彿重獲新生一般,他感激地說:“大師啊,您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吶,這下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張道玄卻神色嚴肅地說:“你莫要以為這事就徹底過去了,這冤魂只是暫時被壓制,若日後有什麼機緣巧合,怕是還會再出來作祟,你且好自為之吧。”張郭柱嘴上應著,心裡卻想著只要現在沒事就行,哪管得了以後呢。
時光荏苒,一百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臨江公寓裡的住戶換了一茬又一茬,當年的那些事也漸漸被人遺忘,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偶爾提及的一段模糊傳說。
而如今,住在大廈七樓的一戶人家,男主人叫趙剛,是個急性子,濃眉大眼的,做事風風火火,但有時候也有點莽撞。他嫌家裡的格局不夠敞亮,琢磨著重新裝修一下,想把家裡弄得煥然一新,好讓來家裡做客的朋友們都誇讚一番。
這天,裝修工人早早地就來了,屋裡一片嘈雜,電鑽聲、敲打聲交織在一起,就像一場混亂的交響曲。
就在工人準備在客廳的一面牆上開鑿一個壁龕時,電鑽剛鑽進去沒幾下,突然“咔嚓”一聲,像是碰到了什麼硬物。工人疑惑地停下手中的活,湊近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只見那被鑽開的縫隙裡,隱隱露出了一截慘白的手骨。那手骨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彷彿是從地獄伸出來的一隻手,無聲地訴說著一段被塵封的恐怖往事。
“啊!”工人驚恐地大叫一聲,手中的電鑽都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巨響,那聲音在這原本就緊張的氛圍裡顯得格外刺耳。趙剛聽到聲音,趕忙從臥室跑了過來,看到那手骨,也是嚇得後退了幾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張得老大,半晌都合不攏。他心裡“咯噔”一下,一種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想著自己這好好的裝修怎麼就挖出這麼個嚇人的東西來了。
緩過神來後,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聲音都帶著顫音,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喂……喂,警察同志啊,我……我家裝修挖出骨頭來了,你們快來看看吧,太嚇人了啊!”
沒過多久,警察就趕到了現場,還跟著一位法醫。法醫戴著口罩和手套,神情嚴肅,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周圍的水泥,將那手骨一點點地取了出來。經過仔細鑑定,法醫面色凝重地說道:“這骨頭的年份可不短了,起碼有一百多年了,具體情況還得帶回去進一步檢測。”
趙剛站在一旁,臉色慘白如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望著那被挖出骨頭的牆,總覺得那牆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自己,讓他渾身不自在。他不停地搓著雙手,雙腳也不自覺地來回挪動著,心裡忐忑不安,想著這房子以後還能不能住人了呀。
警察封鎖了現場,做了一些記錄後便離開了,只說明天會再來進一步調查。
夜幕降臨,原本熱鬧的大廈此刻顯得格外寂靜,樓道里的燈光昏黃黯淡,時不時還閃爍幾下,彷彿是在掙扎著想要照亮這黑暗,卻又被黑暗一點點吞噬。趙剛一個人待在家裡,心裡直發毛,可又不敢離開,畢竟這是自己的家啊,而且萬一出去了遇到什麼更可怕的事兒可咋辦。
他坐在沙發上,眼睛不時地瞟向那面牆,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手骨的樣子,越想越害怕,感覺那手骨好像隨時都會從牆裡伸出來掐住自己的脖子似的。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沙發扶手,手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