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東南西北,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陳飛揚感覺自己的身體停了下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而又破敗不堪的房間裡。四周的牆壁剝落,牆皮像一片片凋零的樹葉,牆角佈滿了蜘蛛網,那些蜘蛛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彷彿一張張惡魔的巨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那味道就像腐爛的屍體散發出來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就在這時,一陣若有若無、陰森恐怖的哭泣聲悠悠地傳了過來。那聲音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冤魂哭訴,在這空曠的房間裡不斷迴盪,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讓人毛骨悚然。陳飛揚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謹慎和畏懼。緩緩踏入了一條狹窄昏暗的走廊。走廊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畫像。那些畫像在黯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畫像裡的人彷彿都有著生命一般,一雙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陳飛揚的心跳陡然加快,猶如一隻瘋狂敲打的鼓,他的雙腿發軟,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但他知道,此刻後退已經無路可走,身後是未知的黑暗,前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彷彿腳下是一片沼澤,隨時都會將他吞沒。突然,一個渾身散發著濃烈惡臭的綠皮怪物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怪物身形高大,足有兩人多高,張牙舞爪,嘴裡流淌著令人作嘔的綠色黏液,那黏液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彷彿在腐蝕著地面。怪物衝著陳飛揚就惡狠狠地撲了過來,速度快得如同閃電。
陳飛揚驚恐地尖叫起來,那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他轉身撒腿就跑。怪物在他身後緊追不捨,每一聲嘶吼都彷彿要震破他的耳膜,那聲音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刺進他的心裡。陳飛揚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緊緊掐住他的脖子,讓他瀕臨窒息。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絕望,即將命喪於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如同一道曙光般出現在他的面前——是老闆娘張潔。
張潔手持一把寒光閃爍、仿若秋水般的小刀,眼神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不帶一絲溫度,彷彿能將世間萬物凍結。“敢動我的人,簡直是找死!”話音剛落,只見她手腕輕輕一抖,一道寒光閃過,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綠皮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轟然倒地,那聲音彷彿是它生命最後的哀號。陳飛揚見狀,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他踉蹌著跑到張潔身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張姐,您可算來了,我……我還以為自己這次要命喪黃泉了。剛才那一幕,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可怕,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嚇出竅了。”
張潔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無奈,也有一絲擔憂:“你呀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這岔路袋根本就是假的,裡面全是別人設下的陷阱。就像一個精心佈置的牢籠,就等著你來鑽。”陳飛揚聽後,整個人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神來:“假的?怎麼可能呢?那老頭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到底為什麼要害我呀?我跟他無冤無仇,實在想不通。”張潔微微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地說道:“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背後處心積慮地算計你。這背後的陰謀,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詭異的笑聲驟然響起,那笑聲在四周的牆壁間不斷迴盪,彷彿無數冤魂在齊聲哀號,讓人不寒而慄。“張潔,你以為你能救得了他?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張潔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小刀,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如炬,厲聲喝道:“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躲在暗處!”然而,回應她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和無盡的黑暗。
陳飛揚和張潔警惕地環顧四周,只見無數面目猙獰的鬼魂從黑暗的角落裡蜂擁而出。它們張牙舞爪,發出陣陣淒厲的尖叫,那聲音彷彿能撕裂人的靈魂,向著兩人瘋狂地撲了過來。張潔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手中的小刀,與鬼魂們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每一道刀光閃過,都伴隨著鬼魂的慘叫,那刀光就像黑暗中的閃電,劃破了寂靜。陳飛揚也想衝上去幫忙,可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潔獨自奮戰。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急和自責,恨不得立刻掙脫束縛,去幫助張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