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就不怕老祖宗殺你?”郭良婕到底怕了,但她手裡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她說出來,她相信王鐵不敢殺自己。
步裘看著郭良婕,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
這女娃兒長相倒是能入人眼,但她眉間帶著戾氣,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
早前他就聽說過,步驚濤找了個女人,未婚就公然住在了一起,這對步家來說,雖不會損失什麼,但從步家千年的威望來看,卻有損顏面。
對於甘願獻身給步家的女人,他一直毫不動搖的認為,這些女人都是衝著步家的財富來的。
果不其然,郭良婕在這時說出了她不怕王鐵的理由:“不妨告訴你,我已經懷了步驚濤的孩子,你敢殺我,等於蔑視步家的威風!”
這一招果然夠狠。
如果步家不出面阻止王鐵殺郭良婕,那步家就要背上怕事的罪名,如果出面,卻又會坐實另一罪名,就是步家媳婦,來路都不正。
王鐵聽了,也不由有些頭大。
此前他倒是聽說過,這女人跟步驚濤跟得緊,沒想她和步驚濤早就有了那層關係,此事若是真的,他要殺郭良婕,還真得好生惦量惦量。
憑他王鐵自己,不是步家的對手,但他並不代表自己,他代表的是龍晨陽。
有龍晨陽這座大山在,別說步家,就是比步家還要牛氣沖天的存在,他不懼絲毫,畢竟,龍晨陽才是這個大陸的天,而步家,只是這天下的一隻螻蟻而已。
“就算這是事實又如何?”王鐵的聲音很冷。
“你敢殺我,步家肯定不會放過你!”郭良婕見王鐵有些遲疑了,膽子又大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懷的是步驚濤的血脈,步家不救我,死的是步家的種,相信,這事傳出去,丟的可是我郭良婕的臉。”
不得不說,這一招夠毒。
一下,郭良婕便把步家捆到了自己的戰車上。
步家再牛又怎樣,連自家的血脈都保不住,這事要傳出去,步家的臉面往哪擱?
步裘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現在,他出面澄清不好,不出面澄清也不好,畢竟,郭良婕就在眼角,而且當著龍省所有有頭有臉的人把這種糗事說了出來,這等於是打他步家的臉啊!
就在他權衡要不要承認這個女人是不是步家的媳婦時,王鐵開了口:“就算你懷了步驚濤的種,也該殺,因為你和步驚濤一樣,都冒犯了神狼王的天威!”
龍晨陽不說話,誰能救郭良婕?
誰又敢救救?
因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是她自己找死。
“慢!”步裘到底還是保步家的臉面,“王鐵,你為了一面假令牌,居然要殺我步家的媳婦?難道你就不怕步家事後滅掉你王家?”
“假令牌?”王鐵眼睛在冒火。
“難道是真的?”步裘冷笑道,這令牌出自一個土農民之手,豈又會是真的?
傻子都不信。
王鐵走到步裘面前,抬手賞了他一巴掌,步裘哪裡經得住打,被打翻在地,好一半天都沒爬起來。
王鐵可不慣著他,用槍頂在步裘的腦門上:“你敢說這令牌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這令牌哪裡來的,你比我清楚,一個土農民,能從神狼王哪裡搞得到令牌?你堂堂一個武裝司令,難道看不出來?”步裘臉色很難看。
他活在這世上,還是第一次捱打。
過去,都是他打別人,今天,他卻被別人打了。
而且是為一面假令牌。
他是龍省的天,在過去的百年,沒有任何人敢對假以辭色,可是現在,卻為了一面假令牌,他被王鐵掌摑,這步家的臉,都丟光了。
這臉,必須找回來,哪怕是死。
活了百歲,夠了。
因此,他繼續說道:“龍晨陽這勞改犯,私自偽造神狼令不說,還屢次找我步家的麻煩,按龍國律令,他該凌遲千萬,可你王鐵,卻忠奸不為,助紂為虐,也罪該被殺!”
“應該抓的是龍晨陽,而你,卻來對付我,你欺上瞞下,甘當幫兇,按龍國律令,更該被殺!”
“誰說這令牌是偽造的?”王鐵一腳踢到步裘身上。
步裘痛哼。
王鐵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步老狗,你枉活百年,分不清忠奸倒罷了,可千不該萬不該,說這令牌是假的,不妨告訴你,這塊令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