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打的,就剁左手,右手打的,就剁右手,兩隻手都打了,就一起剁了。”宋玉音喝道。
“神醫,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葉鴻煊清楚,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但龍晨陽根本不為所動。
“他不說,直接剁了。”宋玉音再次喝道。
阿牛揮刀剁下瞬間,夏自花開口阻止道:“慢,我有話說。”
宋玉音把頭轉向夏自花:“夏醫生,他打你的臉,我剁他的手,這很公平,你沒必要為他開脫。”
葉鴻煊沒想到夏自花會為自己求情,轉而跪謝道:“夏醫生,謝謝你!這份情,我記下了。”
見到葉鴻煊真的知錯了,龍晨陽也就搖了搖頭,一笑置之。
本來,他也只是想教訓葉鴻煊一下,讓他長點記性——話不能亂說,人不能亂打,不想宋玉音狠人上陣,直接要剁他的手以表誠意。
換著是黑鯊那樣的人,別說剁手,就是將他剁成肉泥,剁了也就剁了。
何況,他本身也想救葉文煥一命,所以,當他看到葉鴻煊誠心悔過的時候,就抬腳朝躺在擔架上的葉文煥走了過去。
此時,龍家荒草叢生的院子裡,早已聚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村民。
“謝謝您寬宏大量,龍神醫!”沈綺霞給龍晨陽鞠了一躬。
龍晨陽沒有理睬,他身上,此刻已經聚焦了所有的目光,包括剛剛大步流星趕來看笑話的葉文昌和葉氏神醫堂的醫生。
“這神棍,不就是一個土鱉嗎?”
“看他那窮酸樣,就知道他是個騙財騙物的江湖騙子!”
“沒想到,堂堂龍州製藥集團的董事長,居然會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何況煥爺已被我們葉神醫宣佈了死亡,怎麼還能救回來?”
“他要能救回煥爺的命,我手掌心煎魚給他吃!”
反正神醫堂沒人相信一個故弄玄虛的神棍比葉神醫厲害。
就連帶宋玉音母子來的夏自花,也不相信龍晨陽真有起死回生之術,能把行將就木的老人救活。
葉文昌這時把頭伸到宋玉音耳旁,語含譏諷道:“大嫂,這土農民,就是你說的那個神棍?”
“他是農民不假,但他不土,往上追溯三代,你祖上不也是農民嗎?”宋玉音直接揭了葉文昌的老底。
葉文昌冷笑道:“說句大嫂不愛聽的話,凡是被我宣佈死亡的人,就算是醫神來了也救不回來,你這麼相信一個神棍,就不怕他砸了葉氏神醫堂積攢的口碑?”
“這隻能說明你葉氏神醫堂沒有真本事。”龍晨陽毫不客氣的懟道,葉文昌開口閉口叫他神棍,他很不爽。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見狀,紛紛議論開來。
“大言不慚,這神棍好狂。”
“敢跟葉神醫叫板,這神棍膽兒也夠肥的。”
“我睹我老婆,他的結局一定很悲慘。”
葉文昌聞之,得意的笑道:“年輕人,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跟我有關係嗎?我只知道,一個連落魂症都不知道的人,根本不配稱醫生,即使頭上頂著光環,也只是沽名釣譽的庸醫。”
“哈哈哈哈哈哈。”葉文昌一臉不屑之色,“敢說我是庸醫的,你還是第一個,但同時也是最後一個。”
宋玉音擔心葉文昌干擾龍晨陽治病,拉下臉道:“二叔,你少說兩句不行麼?你是神醫不假,可這位神醫能治文煥的病,你不能,你又有什麼資格對他說三道四呢?現在,我以你大嫂的名義,請你閉上你的嘴巴,不要干擾真正的神醫治病。”
這話一出,葉文昌的老臉頓時掛不住了。
“本來我大哥還能苟延殘喘些時日的,你這讓神棍醫死了,就算我不追責,葉家人也不會放過你……”
“老醫棍,麻煩你滾遠點汪汪,免得干擾我救人。”龍晨陽對以神醫自居的葉文昌反感到了極點。
“你救不回來,我……”
“救不回來又怎樣?再汪汪,我一個大嘴巴抽死你。”龍晨陽霸氣的罵完,俯下身檢查葉文煥的脈象,雖然很弱,不過好在還沒有消失,稍費些功夫,還能救活,於是頭也不抬的吩咐道,“給我準備冥錢一疊,檀香三柱,銅錢一枚,淨水半碗,防風打火機一個。”
“此外,還要一張黃紙,一袋硃砂,若干鹽茶米豆。”
“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也只有宋玉音這種蠢婆才會被你忽悠。”葉文昌只想葉文煥快點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