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龍州的高速公路上,葉鴻煊還在喋喋不休的責怪沈綺霞:“早說了那破醫館不行,你偏不聽,硬要把爸往哪裡塞,結果呢?害得爸……唉,不說了,怪爸命裡有這一動。”
“爸挺過這關就算了,挺不過,那個夏庸醫必須墊背!”
“還有,那神棍跟夏庸醫就是一夥的,可你還信他,非讓他給爸看病!”
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沈綺霞懟道:“可人家說的都是事實啊,我還親眼看見,爸看到那吊死鬼的時候,一道黑氣鑽到了他的身體裡。”
心裡裝著明鏡的沈綺霞比誰都瞭解葉鴻煊的心思,他關心的其實不是葉文煥的死活,而是葉文煥死了,他還能不能繼續當龍州製藥集團的董事長。
“還嘴犟。”葉鴻煊喝斥的同時,給堂哥葉鴻銘打了個電話。
葉鴻銘是龍州藥監局的局長,葉鴻煊告訴他,龍鎮醫館看看病開假藥,要他封了龍鎮醫館並追究夏自花的法律責任。
剛結束通話電話,母親宋玉音的電話打了進來:“鴻煊,你爸怎麼樣了?”
與葉氏神醫堂只隔兩條街的獨幢別墅裡,宋玉音急得抓耳撓腮,坐臥不寧,葉文煥一死,葉文昌勢必一人獨大,將葉鴻煊擠出葉氏神醫堂。
甚至,他還會動用非常權力,把葉鴻煊從龍州製藥集團趕走。
“媽,龍鎮醫館給爸看病開假藥,你打個電話給鴻銘,叫他務必從嚴從重從快查處這事,另外,我們還有十多分鐘就到葉氏神醫堂了,你過去叫二叔等著,現在只有他能救爸了。”葉鴻煊在電話說道。
一聽這話,宋玉音坐不住了。
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居然還有人看病開假藥害人,這還得了!
宋玉音當即打通葉鴻銘的電話,叫他立馬帶人查封龍鎮醫館,不得延誤,然後叫司機送她去葉氏神醫堂。
葉氏神醫堂,龍省中醫界的泰山北斗。
現任堂主葉文昌,也就是葉文煥的二弟,葉鴻煊的二叔,醫術逆天,能佐生死。
葉文煥雖然沒有直接參加葉氏神醫堂的管理,但包括葉文昌在內 的葉家老小,都不敢對葉文煥甩臉耍威風,畢竟,他是龍州葉家的族長、龍省中醫協會的理事長。
至於宋玉音,雖然礙於大哥的情面葉文昌不敢忤逆,但現在大哥不行了,他是樂見其成的,不過最終他還是說服自己必須救治葉文煥。
宋玉音母子的車幾乎同時駛抵葉氏神醫堂,宋玉音下得車來,看到葉文煥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強忍住心裡的悲傷,叫葉文昌趕緊檢查。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過後,葉文昌宣佈了最終結果:“送來太晚了,大嫂,你節哀順便吧!”
這話一出,宋玉音傻了一般愣在當場,感覺天都塌了。
終究,車輪還是沒有跑贏生命的死亡。
“二叔,求你救救我爸吧!”葉鴻煊雙膝咚的跪到地上,“憑你起死回生的醫術,肯定能救活他……”
宋玉音害怕葉鴻煊說出不中聽的話來,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鴻煊你瞎嚷什麼?要是能救,你二叔自然會救!你搞清楚,他可是你的親二叔,就算他不救,也輪不到你亂嚼舌根!”
這話一出,葉文昌的臉色頓時掛不住了,因為他清楚宋玉音明面上是喝斥葉鴻煊,暗底裡卻是譴責他見死不救。
不過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就算葉文昌想發火,也找不到發處。
“二叔,鴻煊胸無城府,口無遮攔,你別他一般見識,何況你還是葉氏神醫堂的堂主,當代醫界的泰山北斗。”
“你想想辦法,死馬當著活馬醫,說不定還能把你大哥拉回來。”
什麼還能把我大哥拉回來,有本事你來啊!你打了我的臉,還想我救人,我呸!
你這蠢婆娘,這個時候還給我戴高帽!
這是分明是在捧殺啊!
救好了沒得說,治不好,我這神醫的稱號,就要大打折扣了。
雖然葉文昌氣的不行,但嘴上說的卻是:“大嫂,不是我不救大哥,實是我回天無力啊!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哪怕醫神來了,也只能看著我們為他備辦後事啊!”
葉文昌的醫術,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宋玉音知道,凡是被他宣佈死亡的人,絕可不能有重生的機會。
就在這時,沈綺霞開了口:“媽,有個人說他能救爸。”
宋玉音神情一震,立刻轉悲為喜道:“你快告訴媽,這個人在哪裡?”
“他在哪裡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