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養了半個月有餘,父母心疼的不得了,叔父也是每日給我熬豬血粥鴿子湯滋補身子。
而我則是頹唐很久,以淚洗面,我雙手緊握,撕破了床單,我下床第一件事情,要拿刀去給阿鳳報仇!
父親死死的拉住了我:“仔啊,你是鍾家獨子三代單傳,你不能有事啊,你鬥不過他們的,不要去!”
“放開我,為什麼要這樣,阿鳳做錯了什麼?”我怒吼!
那幫人渣,還在外面夜夜笙歌,阿鳳全家三條人命,宛如草芥!
我不要像你這樣,每日賣糖水,我不想活了,我要殺了那個人渣!
我當時像是瘋了的一般,直到我表叔和幾個堂叔死死的抱住我,奪下我手中的刀!
我寧死不放刀,幾個堂叔大伯鄰居,死死的半天也扳不開我的手!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
“靚仔,放手先。”
我面前,一個穿著唐裝長袍,帶著單片眼鏡的中年人,笑著說道。
也不知怎地,他的話好像有魔力一般,我居然鬆開了手,表叔連忙奪走我手中的刀!
一時間,身邊所有人,齊刷刷的叫了一聲“文叔!”
他叫歐文,曾是國軍38軍參謀長,退居香江之後,跟隨一位姓葛的將軍,於調景嶺建立了洪發山第一個山頭,也是日後十四號的開山堂主之一!
當時歐文叔已經不在調景嶺,帶著手下門生於將軍澳,西貢一帶打出了名號,正在朝著油尖旺地區發展勢力!
在調景嶺這一帶,其人威望極重!
當時也是我表叔,託歐文叔將我從觀湧警署救出,不然那晚我一定會在那裡被活活打死!
畢竟我表叔是歐文叔曾經的軍中部下,當晚他還給我交了五百塊的保釋金!
別說這份情誼,光是這五百塊,我父親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還得清!
父親含淚下跪,和母親一起跪拜歐文叔,表示這份情,記一輩子!
歐文叔則是笑了笑,表示不需介意,都是內陸來的,理應互相抱團取暖!
然後說要和我單獨聊幾句!
我見到了歐文叔,當時在調景嶺有一個香堂,身邊站了無數歐文叔的手下。
我當即拜過歐文叔謝過,表示此等大恩大德,日後我鍾世文勢必拿命相還!
歐文叔笑了笑,表示不用多言,只是問了我一句,以前有無斬過人?
我呆若木雞的搖了搖頭,從小在調景嶺,我就一乖孩子,連只雞都沒殺過。
歐文叔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問我是不是很想為那女孩報仇?
我堅定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氣,想到了阿鳳,那白色的裹屍單,一地的鮮血,還有黃元斌囂張的奸笑!
想!
我的聲音,大的歐文叔差點嚇了一跳!
歐文叔告訴我,你憑什麼給她報仇,現在告訴你黃元斌在哪裡,你可曾近的了他的身?
我被歐文叔問到了,我知道我一介草民,根本報不了仇,但是我不怕,哪怕粉身碎骨,只要能扎他一刀,我定照他咽喉!
只是我不明白,為何這個世界會是這樣!
歐文叔笑了,看著滿身殺氣的我,說道:“靚仔很有血性,可惜是個傻仔,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文叔告訴你,以你一個人,報不了仇,但是一個社團就可以,給你交的保釋金,這份恩情,你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還給我!”
“你如果真的想報仇,今晚七點,西貢關帝廟等著,阿七,你到時候告訴他怎麼做。”歐文叔說完,指派身邊一個叫飛天七的人安排這件事情!
我不假思索,當晚就去了西貢關帝廟
當時文叔不在,只有今天文叔身邊那個叫阿七的人帶著幾個馬仔在。
“文叔出去忙了,今晚將你託付於我,交代事宜。”阿七對我說道。
“我要給阿鳳報仇,我現在要怎麼做?”我問道。
阿七帶著幾人給關帝上完了香,笑著看了看我,對著身邊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身邊一人拿出一個包袱,咣噹一聲丟在了地上,我嚇了一跳,裡面寒光閃閃無數把鋒利的砍刀!
“很簡單,那小子明晚在將軍澳的鯉魚門粉檔,你想要為那個條女報仇,就去做了他!”阿七笑道。
我一愣,看著那地上明晃晃的砍刀。
“阿公交代,夠膽你就拿,若是沒膽,即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