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是吧,群姐也這麼說過哎。”我笑道。
阿月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呀,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前兩天沙塵超找你,你心裡不舒服了是不?”
“額!”我一時間有點尷尬。
前幾天沙塵超從油麻地過來旺角找我玩,請我和阿月吃飯。
當時他開了一輛雪佛蘭克爾維特,當時大概三十萬左右,價值同等於灣仔淺水灣一棟別墅。
車的副駕駛,坐著一個漂亮的小妞,看起來很面熟,再一問,是邵氏的一個三流小明星,在邵氏粵語片裡曾經扮演一個伶俐的丫鬟小有名氣。
沙塵超這小子,自從跟了坤哥走粉,在九龍城那裡拿貨,去到將軍澳散貨做中間商。
幫坤哥去泰國走水路拿貨,自己帶著夾點私,在將軍澳開了兩個檔口,賺得盆滿缽滿。
我剛認識他時,他還在果欄做看場幫社團打架開片,一日只得五十文,現在居然開跑車,泡明星了。
說心裡不癢癢,那是假的,畢竟我自認為我的能力,在他之上好幾個層次。
那日吃飯,沙塵超就無意中對阿月提起,肥仔坤曾經很看好我。
若是我那日答應坤哥,現在和他一起做,早就已經飛黃騰達,都夠買下半條西洋菜街了。
那日吃飯,阿月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她知我心裡有些芥蒂。
看著不如我的人,卻是走捷徑一步登天,阿月都看在眼裡,實則卻是沒和我提半句。
“阿文,走粉的人有一個共性,就是爾虞我詐,不能相信身邊任何一個人,隨時隨地處於危險之中!”
“而你,重情重義,光是阿華這件事情,我就看出來了,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向敬義仔低頭?”
“你做走粉這行,就要面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和壓力,我不願你變成那樣,我之所以跟你,義無反顧加入十四號,因為我堅信你現在走的路是對的。”
“我們現在身邊的兄弟,各個忠肝義膽,身邊的姐妹,各個義結金蘭,那些走粉的,開豪車,住洋房,但是他身邊有幾個是真的朋友?”
“一旦危機降臨,誰也保不住他們的。”阿月說道。
“我知道啦,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嘛,我和阿豪,阿義,在馮叔面前發過毒誓,不會碰這行的,好啦,早點睡吧。”我摟著阿月說道。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準備了禮物。”阿月抱著我說道。
“啊,是什麼,蛋糕嗎?”我笑著問道。
阿月笑著搖頭。
“哇,不是蛋糕,那是什麼,不會送我花那麼老土吧?”我笑道。
阿月還是搖頭,故作神秘兮兮。
“啊,花也沒有,蛋糕也沒有,那一碗加了雞蛋的陽春麵總會有的吧?”我故作可憐。
“哈哈,還是沒有。”阿月笑道。
“喂喂,你這樣就不對了啊,什麼都沒有,還惦記我生日...”我無奈。
“睡覺啦,今天太晚了,禮物送不來,明天你就知道啦!”阿月故作神秘的說道。
直到次日,我和阿月走到樓下,發現一批身穿著歐式宮廷小丑服的工作人員,吹著笛子樂器,排成一條隊,來到我的樓下,我才一陣懵逼。
一群人對著我上來就是啪的開了一個禮炮,然後無數的小丑,拿著綵帶對著我一陣噴。
“happybirthday,mrzhong!”幾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對我一陣恭維。
隨即兩輛禮炮綻放,一個西裝筆挺的金髮老外,開著一輛嶄新的龐蒂克gto,一直緩緩開到我的面前。
然後畢恭畢敬的下車,拉開了車門,將車鑰匙遞給了我。
“鍾先生,這是藍小姐送您的生日禮物,很抱歉,昨日提的車,今天才能送達。”經理對我說道。
我驚訝的呆立當場,看著阿月,感動的鼻尖一陣酸楚。
“阿月!”
“怎麼樣,看我幹嘛呀,生日禮物,開不開心?喜不喜歡?”阿月問我。
我上去一把將阿月緊緊抱在懷裡。
“什麼時候買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哪兒來的錢呀,這太貴了,我不是說了,年後再說嘛,怎麼現在...”我一把抱著阿月,激動地語無倫次,連珠炮似的問出了一大串的問題。
“好啦,喜歡給你買就是了嘛,快去試駕吧。”阿月說道。
我興奮的開啟了車門,帶著阿月上了車,徐徐的踩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