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了路上,我一邊拿著紙巾,擦著肚子上的血跡,身上的衣服被劃破,直接脫了放在肩膀上。
今天打了頭彩,還得靠阿義,要不是阿義急中生智在剛才混亂的時候把刀踢給我,今天想要幹掉雙刀坤,還很困難!
剛才一番交手,這傢伙是個敢拼命的主!
而此刻的廟街,眾人眼看著我們從容離開廟街,紛紛湊近了雞叔。
“雞叔,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啊,趁著他們還沒走出油麻地,幹掉他們!”和合圖的馬仔們說道。
“收聲,技不如人下黑手,傳出去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
“這個叫鍾馗的小子,將來必有出息,只可惜他風頭太盛,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樹敵太多,遲早橫屍街頭!”雞叔說道。
次日在廟街,昨日帶來的姑娘們在阿豪的帶領下,魚貫而入進了我們的場子。
阿豪招呼老鴇,幫她們換衣服,登記上班,並且在外面放出了話,新貨到,歡迎各位金主嚐鮮。
阿豪將所有小姐分成了五組,擇一業績,長相,情商較高者為組長,分批管理。
阿義從這些小姐裡面抽出了七八名容貌姣好,身材妙曼者,和我一起開車帶她們回石硤尾。
我問把這些小姐帶回賭檔幹什麼?
阿義說,做服務生啊,充門面!
石硤尾的賭檔內,從此多了無數的小姐,穿著花枝招展,給客人分發香菸,端茶倒水。
穿著暴露,低首就能露出山峰溝壑,為我們的賭檔多增添一份春色,同時一些豪客,甚至會對這些小姐春心蕩漾。
阿義就開始套路那些豪客,這些小姐都是賣藝不賣身,只提供服務,不負責跟人同床共枕。
石硤尾的人也不知道這些小姐的來歷,一個個賭客信以為真,把死魚當成金魚,越發的吊起了他們的採花之心。
阿義這時候見眾人的胃口吊足,於是略施眼色,暗示豪客,自己可以幫忙牽橋搭線,不過可能要付出大代價。
那些豪客非官既貴,出手闊綽,平日裡賭錢都是一擲千金,區區泡妞,能花多少錢?
二話不說便是答應,從此場子裡原本幾十塊就可以睡到的小姐,在賭檔換了包裝,被客人帶出去買鍾,宵夜,一套流程下來小費加費用花了好幾百!
小姐一下子賺了好多倍,一個個歡天喜地,連聲道謝。
阿義從中抽水一半,納入總賬,笑呵呵的拿著鈔票對我說:“文哥,產品啊,靠包裝,放在雞樓裡就值錢五十塊,放在這裡啊,成百上千,糞土變黃金啊!”
“我草,還是你腦袋好使!”我笑道。
阿義那會兒可謂是風流倜儻,每日開著自己的平治,交了不知道多少個女朋友,每日身邊帶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阿豪忙於打理雞樓,夜晚也會去夜夜笙歌,結交各路人士,每晚夜夜笙歌,每晚都有不同的女人陪。
那時候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時間比較多,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在土瓜灣。
在忠哥的拳館內,我每日練拳,拳頭打出了老繭!
每日揮汗如雨,扎馬打拳,將身體肌肉練得像是一根鋼條!
平日裡的社團師兄弟一般從日上七點,最多練到下午五點就收工回去。
而我則是要練到夜裡!
那會兒十四號的高層,要求社團新人積極前來拳館受訓,阿豪和阿義是常年不露面。
我閒著實在太無聊,就拉來了阿華和我練,阿華這小子慈雲山出來的,帶著一幫小太保,聽說學拳練武,各個來了興趣。
當時的阿華還未成年,但是殺氣很重,在深水埗跟著大佬花柳培,也犯下不少血案,一心尚武的他很喜歡和我在一起。
只是阿華這小子實在是太鬼馬,我讓他來練拳,他非不練正統洪拳,反而是去練“神打”
這玩意兒,全身塗滿藥酒各種藥油,念著咒語,全身肌肉緊繃,站著不動讓人打,然後讓刀背擊打身體,據傳練成了,可以刀槍不入,砍刀砍在身上只留一處白印!
阿華這傻小子還真信了,沒日沒夜的在那練,全身塗滿了藥油在那鬼喊鬼叫!
找幾個師兄來試功,幾個師兄見他叫的太吵,於是象徵性拿著砍刀刀把附和般的上去砍了他身體幾下。
“哇,真的有用哎,沒反應啊哈哈,我練成啦,鍾馗哥!”阿華驚喜的大笑!
我在一邊打拳樁,看著他那鬼樣,說道:“你得了吧,好好練習基本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