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這麼有才,把我當成中世紀騎士了啊,哈哈,我不需要,哦對了,幫我謝謝他吧。”我說道,心情忽然間晴轉多雲,端起了酒杯,和眾人敬酒一杯。
回頭我帶表叔他們在上環住下,去我的大世界坐了一會,參觀了我的地盤和生意,阿豪和阿義也出來迎接。
次日他們回去調景嶺,我則是回去了住處,將父親打造的一套鐵具拿了出來仔細端詳。
看著看著,我就笑了。
死老鬼,對我還挺好。
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在潮州那段時間,看到有人騎馬,我也想要一匹,做夢都想要。
那會兒找不到馬,父親就拖傭人買來一塊木料,連夜給我做了一匹木馬,讓我每日都騎在上面。
看到了面前的這一套鐵具,我不由得心頭一暖。
他還是當我小孩子,雖然用不到,但是心頭還是很感動,我將鐵具塞到了床下,準備出去街道商場,給他買一套新衣服和皮鞋。
下午我去上環帶著幾個兄弟逛街,剛給父親去高檔西裝店定製好西服和皮鞋,打包準備回去,那邊有小弟跑來告訴我,七哥找我。
豪哥和義哥也在大世界等我。
我連忙趕去了大世界,七哥和阿豪,阿義都在,還有九龍城來的大傻哥!
“大傻哥,七哥,你們怎麼都來了?”我驚喜的問道,連忙讓人晚上準備酒菜招待。
“哈哈,鍾馗仔,你最近可威風了,戴勞力士,開斯柯達,你們這幫小的,混的有模有樣啊!”大傻哥笑道。
“大傻哥見笑了,混口飯吃而已,今天怎麼不在九龍城,來看我?”我連忙問道。
“走啦,師爺譚服軟了,在土瓜灣約談我們,擺和頭酒。”大傻哥笑道。
“師爺譚服軟?”我眉頭一皺。
七哥說道:“對,師爺譚說了,刀口一致對外,大家不要內鬥,之前大家有過節,現在不用計較了,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字頭。”
“他這麼好,擺和頭酒,我不信。”我說道。
大傻哥說道:‘那你們也不看看是誰出面哈,阿七搞不定,我大傻還搞不定嗎?’
大傻哥拍著胸口表示,自己在十四號的輩分不比師爺譚低,當初自己給社團打江山的時候,他師爺譚還是一家典當行的窮酸會計!
為了你們這幾個小子和師爺譚之間的事情,自己特地從九龍城出來,師爺譚表示服軟,擺下和頭酒。
見大傻哥打包票,我這才心裡有了底。
“大傻哥,您不要怪我們以下犯上,是他每次咄咄逼人!”我說道。
“知道知道,今天說清楚了就好了嘛!”七哥和大傻哥也笑道。
“依我看啊,師爺譚也權衡利弊過了,最近他出師不利,見我們的賭檔紅火,想在我們那做放數生意,還有啊,他的那個傻侄子,觀湧的地盤讓敬義的人給搶了,他這個節骨眼,不想得罪我們。”阿豪也說道。
“既然如此,都是同門,給個臺階嘛,今日和他敞開來談,阿七準備在油麻地開一張字花檔,到時候也讓師爺譚去和那邊的勢力談一下,大家皆大歡喜。”大傻說道。
我們和師爺譚說和,同時讓師爺譚讓出油麻地一家字花檔出來給七哥,再讓姑爺偉奉茶請罪,大家這件事情就過了。
我眉頭一皺,看了看阿義。
阿義思索了一番,說道:“我感覺,師爺譚應該不會這麼好心,大家還是有所防範為好。”
“哎呀,在土瓜灣,阿忠的人在那邊,我們自家的地頭,還能有什麼閃失嘛?”大傻哥說道,表示易忠也在土瓜灣,大家都是自己人,師爺譚還能玩什麼花樣嘛?
眾人說定,於是和師爺譚約好今天傍晚六點整,在土瓜灣的福昌茶樓見面。
當時我心裡有點不太安穩,眼皮子總是在跳。
於是臨出發前,鬼使神差的摸了一把開山刀,藏在腰間,順便從桌肚下面,拿出了我父親給我的麻袋。
將裡面的鐵皮內襯,護腕,護腿給套上,然後套上長袖襯衫,牛仔褲,皮鞋,叫上了大隻牛,阿勇,一起前去。
當時我們一行七人去的土瓜灣。
我,阿豪,阿義,大隻牛,阿勇,七哥,大傻哥。
到了土瓜灣的福昌茶樓,師爺譚一臉笑吟吟的等候在那裡,身邊只有自己的頭馬和尚仔,還有姑爺偉兩人。
“哎喲,都來了啊,大家快請坐!”師爺譚笑呵呵的招呼我們。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