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城寨入口,十幾個人見到了我們三人,警惕的掏出了傢伙將我們攔下。
問我們是幹嘛的?
當時的城寨,不容的外人進入,大門口設有社團黑幫人士守門把風,早中晚三班,由不同社團人馬把守!
早上是由潮汕幫派“單義”把守
下午則是“義安會”
此刻深夜,由“水記”(和安樂)的人把守!
“自己人噶,我們是十四號,跟大傻!”阿義連忙自報家門!
對方看了看我們,隨即讓人進去城寨報信,讓大傻哥出來領人。
等了一會兒,只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破舊老式軍裝,一臉橫肉的大漢,帶著一群馬仔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九龍城大傻,十四號老牌紅棍!
“大佬,是我啊,阿義啊!”阿義連忙說道。
“我靠,你這個臭小子,三天兩頭見不到你人,一惹麻煩就知道來找我了,快進來!”大傻說道,數落阿義幾句,將我們三帶進了城寨!
當時是我第一次進城寨。
進入了城寨之後,無數的小巷閣樓,錯綜複雜,彎彎繞繞,無數電線交纏,樓房擁擠到推開門,就能碰到對門的窗戶!
裡面一陣烏煙瘴氣,地上的積水幾乎沒到小腿肚,骯髒的積水漂浮著各種垃圾,還有死老鼠的屍體,還有,各式各樣的針管!
裡面更是黃賭毒三害橫行,隨處可見的癮君子,站街女,以及無數人圍著一陣吆喝賭字花檔,賭檔,燈火通明!
看到這裡的環境,我不由得一陣無奈,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當初阿義在這裡呆不住了。
我原以為調景嶺的環境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這九龍城,才是宛如人間魔窟!
“來來來,張伯,給我幾個靚仔包紮一下!”大傻推開了一處巷子深處的門診店。
裡面一個老頭懶洋洋的看著報紙,裡面放了一個簡易手術檯,身邊各種藥水和手術器具。
那手術刀上鏽跡斑斑,老頭身上穿著的白大褂也是髒兮兮的,稱他為黑醫生,我都覺得有點高抬!
“哦哦,來,我看看!”張伯戴上了老花鏡。
阿豪傷的最重,我們兩扶著他來到手術檯,讓他趴下先治療後背的傷。
“啊,別別,大傻哥,我們能不能換一家診所啊?”阿豪有點懵逼,不敢上前。
畢竟瞥了一眼這鏽跡斑斑的手術刀,還有簡易的裝置,心裡有點害怕,這庸醫環境太差,裝置簡陋,要是感染了破傷風可就完蛋了。
本來還能撐著點,感染了傷口,可真就嗝屁了!
“你還嫌棄啊,我靠,張伯年輕的時候在國軍部隊是軍醫,便宜你小子了!”大傻哥哈哈大笑。
“是啊,阿豪,快來啊!”阿義和我連忙拖著阿豪。
“不不,我不敢!”阿豪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大傻哥一看,急了。
“你個臭小子,趕緊滴,磨蹭什麼?”
說完大傻哥一把抓起了阿豪,單手拎著,一把丟在了手術臺上,那臂力,簡直驚人!
不愧是十四號老牌紅棍,石硤尾三十人打敗粵東幫,插旗帶人第一個打進九龍城,在這人間魔窟,十幾個字頭林立的地方,拿下了十四號一支大旗!
一番治療,出人意料,張伯的手藝出奇的好,給我們縫線,包紮傷口,還塗上了特製的消炎藥水,一會兒便不痛了!
三人年輕力壯,生龍活虎,阿豪都來了勁兒,感嘆張伯的手藝!
“哈哈,我說的吧,張伯當年可是軍醫,你們幾個臭小子,有眼不識貨,不是我大傻的面,你們就等著傷口發炎嗝屁吧哈哈!”大傻哥笑道,抓起一個蘋果。
當時那蘋果盤子旁還有一隻蟑螂,大傻哥看都不看一巴掌拍的稀爛,大手在衣服上這麼一擦,抓著蘋果便啃了起來!
“你們幾個臭小子,社團讓你們好好在大環山待著,你們還跑去泡妞,沒被人砍死,算是命大哈!”大傻哥笑道。
“大佬啊,你知道我的,一天沒妞不行,大環山那荒山野嶺,連城寨都不如啊,我這不是想大哥您嘞,趁著這事兒,來看看您哈哈!”阿義連忙笑道。
“你個臭小子給我閉嘴啊,一天到晚見不到你人,你老豆把你託給我,你在我身邊,沒人敢搞你,你不在我身邊,在外面讓人砍死,算你自己的!”大傻哥笑道。
“是是,大佬你說的是啊!”阿義面對自己這神經兮兮,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