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阿勇,多吃點,別光喝酒,聽我的,沒多大事。”阿月說道,親自拿起碗,盛起了熱騰騰香噴噴的大塊狗肉給大牛和阿勇。
吃完了飯,在城寨一角,阿勇和我看著月朗星稀的天空,各自點上一根菸。
“我知道你捨不得,但是你放心,我們永遠是兄弟,你聽阿月的。”我說道,拍了拍阿勇的肩膀。
“大哥,我跟了你很久了,到別處,我不習慣,跟你斬人,我衝最前都無所謂,我不怕,兄弟齊心,齊力斷金,去到別處,我怕我沒那麼賣力!也沒那麼的有底氣!”阿勇嘆了口氣說道。
“這說的什麼話,到哪裡都是為社團做事,過字頭而已又不是過檔,我帶的人裡我最看好你,大牛雖然勇猛,但是他光有一身蠻力還不識字,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出什麼事擺不平去觀塘找我!”我說道。
阿勇和我聊了很多,想當年,我和他一起在調景嶺長大,還在同一所中學讀書!
阿勇和我一樣,他的家庭也是地主出身,我們上學的時候就被人看不起,那時候的私塾教師大多都是上海人,大陸廣府人。
那些本港的學生欺負我們,課間時間毆打我們,說我們是大陸逃難來的難民,內陸的學生也說我們是壞分子,地主老財的孽種!
實則我們的父輩無非就是繼承了點祖上家業,從未乾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僅僅是同學看不起我們,老師也看不起我們,每次上課,那些老師二話不說,直接大聲呵斥:“鍾世文,潘家勇,你們兩個人出去!”
不是讓我們去學校野地割野菜就是放牛,總之不讓我們上課,我們當時很委屈,也不知道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