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志強叼著雪茄,笑眯眯的數著桌子上的錢。
“你就是鍾馗吧,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的。”歐志強笑道。
“我見過太多的社團中人,在外面的時候燒高香拜把子,到了我們警署,各自出賣,以求自保,你居然還想著保自家兄弟,真是難得!”歐志強又說道。
“這錢,我收下了,看在都是潮州人的份上,顏同探長和我也是好友,我答應你,不過,你以後要是再敢來找敬義幫的事情,就別怪我收拾你!”歐志強答應了我。
“探長,你別冤枉好了,是特麼的敬義幫先來斬我,我才斬回去,我鍾世文扎職這麼久,你看我平時哪日來過雞寮搞事情?”我說道。
“好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記住,古惑仔不管做多大,別和官差鬥,吃虧的是你自己!”歐志強提醒了我。
出了警署,晚上的時候阿華他們都被放了出來,見到了我一個個是謝天謝地。
晚上回到了上環,那邊裝修公司打電話過來到大世界找我。
“鍾先生,您在藍田定製的那一套紅木圓桌和衣櫃,現在運過來到寓所嗎?”裝修工人問我。
我定製了一套兩千多的頂級紅木傢俱,交了定金,現在為了保全兄弟,身上已經兩袖清風!
“那個,再等等再說吧,過幾天,這幾天我在擺平點事情,等我通知。”我說道,暫且讓他們先擱置。
嗎的,為了保全兄弟,這一場架,打的我可謂是傾家蕩產啊,身上連買包香菸的錢都沒有了,只能讓門生先去石硤尾賭檔,當日的抽水拿了幾百放在口袋。
阿華見我為了兄弟們,連買傢俱的錢都沒了,過意不去。
“鍾馗哥,不好意思啊,讓你破費孝敬那些探長了,你放心,我帶人去藍田,給你把那紅木傢俱先給整回來!”阿華說道。
表示帶人去裝修公司,直接先把傢俱搶回來。
我拍了阿華的腦袋,說道:“你個臭小子,還嫌事不夠啊,千金散盡還復來,就靠我鍾馗兩個字,賺不到錢嗎?要做這種下九流的事情?”
我教育阿華,出來混,不要讓人看不起,正所謂盜亦有道,不要和平頭百姓過不去,丟份的事情不要做,差別人的錢可以暫時拖欠,但是日後一定要還!
不許你去找那些裝修工人的麻煩!
阿華連忙點頭答應。
接下來幾天,社團開大會,敬義幫這次遭受了四大社團圍攻,損失慘重。
但是理虧,這勞劍豪做事太過,砍死我十四號的人,本來各自退一步,後來這混蛋又來斬我,而且還放火燒我父親的糖水鋪,這下敬義的阿公們也沒話說。
那勞劍豪那天被砍,倒是命大,滾下了河堤大壩,撿回來一條命。
全身上下被砍了幾十刀,身上都是刀砍斧鑿的痕跡,半隻耳朵被我切下,頭皮也被我砍的翻了過來。
那腿上還扎著一把匕首,距離腿部靜脈僅僅分毫之差,那小子送去醫院,醫生不敢手術,那小子居然自己用刀子硬生生挖開皮肉,將刀拔了出來,然後暈死在醫院。
經過幾天搶救,居然讓這小子撿回來一條命,現在還住在九龍聖瑪麗醫院。
敬義幫的社團大佬們很是後怕,一心力保這小子,生怕我們幾大社團事後去醫院補刀,前來擺酒求情。
畢竟勞劍豪是敬義幫的後起之秀,社團主力,很多阿公都看好他,表示想請諸位網開一面,放其一條生路!
“陳十,你我熟識多年,不是我們要趕盡殺絕,而是這小子幾次三番,不守規矩,即便答應放他出來,日後這小子傷好元氣復甦,你能保證他不繼續搞事?”歐文叔問道陳十。
當時陳十也說不出話來,勞劍豪的性格他當然知曉,別說傷好復原,哪怕是在病床上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嚷著要報仇!
和當時在醫院養腿傷的我,如出一轍!
這要是傷好出院,恐怕幾大社團要繼續開大片,到時候惹得司警不悅,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了!
這麼打來打去,不是辦法,但是社團又想保著這個後起之秀,事情就很難辦!
當時酒席上,油麻地警署探長顏同也在,最後還是顏同站出來解決了這件事情。
目前情況,一方是鍾馗,一方是勞劍豪,這是死仇,停戰恐怕很難,除非死一個。
現在已經不能再打了,十四號和敬義,鬧得太大了,之前是文華戲院門口吹雞曬馬,引起極大反響,還把大明星陳思思給嚇著了,上了香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