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走到黑,這輩子都是黑社會,我接近不了阿月,人前風光,背後淒涼無比,街坊百姓,評頭論足,暗中仇家,時不時的蓄勢待發!
此等壓力,何人能瞭解?
門生們問我,大佬,你在土瓜灣被幾百人圍斬,在雞寮和人開大片,你怕不怕,驚吾驚?
我笑著說,怕什麼?
其實我鍾世文早就死了啊,在茶餐廳打工的時候,小鳳死的時候,也許是在警局被差佬打的半死的時候!
我以一個將死之人的身軀加入社團,我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我現在好像有點動搖了,因為我的生命裡,好像走進了一個不可缺少的人。
那是阿月!
我是真愛阿月嗎,我不知道,說不出來,至少我現在還想著她!
另一方面,是不服,是不甘,我是真的恨藍江,我很不服氣他那日當眾辱我,看不起我的樣子!
若非是為了社團大局著想,藍江又怎樣,萬人對你俯首稱臣,我鍾馗就是不怕你!
春節之際遇,轉眼到了1964年
我在調景嶺和父母在那過了年,幫父親的糖水鋪,擴張成了士多店,請了夥計,24小時營業。
當時觀塘那邊第一家全天開,品種齊全計程車多店,父親在街坊鄰居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企業家了。
我父親見人就誇我,世文不再惹事啦,現在跟著大老闆,做塑膠花生意,我兒子不是黑社會,我兒子是李超仁手下的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