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多想了,豪哥,坤哥,矮仔義三人成立三聖堂,壟斷半個九龍的麵粉市場,他們情如金堅,沒多大問題的。”
“再說了,這是他們粉圈的事情,和我們兄弟無關,走,進去飲杯先,阿泰喝多了,非要和我們拼酒呢,今晚把他給喝趴下!”阿豪笑道。
席間,陳泰已經喝的是紅光滿面,打著赤膊,露出了全身紋身和刀疤,拎著酒瓶子到處轉,到處敬酒。
這會已經跑到了群姐,英姐,阿香,阿芬她們那一桌洪門女將桌前要拼酒。
見到我來了,陳泰一把摟住了我,阿豪,阿義,說道:“來,我們今天兄弟團,組隊挑戰姐妹團,拼個高低!”
“傻老泰,不是不跟你喝,你喝多了要鬧事,到時候雞叔罵你。”群姐笑道。
“那不行,今日除夕,我陳泰既開心,又悲傷,開心的是大家齊聚一堂,幹掉化骨龍這個雜碎,難過的是”
陳泰說著說著,這語氣哽咽了起來。
“難過的是我老爸沒了,姨婆也沒了,我心裡不爽,我要喝酒!”陳泰說道,並且表示今日大家不陪他醉,就不夠朋友。
說完一把扯過我:“鍾馗,你有阿月,阿豪有阿玫,阿義有貝蒂,你們有的摸,有的親,我孤苦伶仃,我不爽,我今天就要喝醉。”
“好好好,陪你喝,來!”我拿起了酒杯。
陳泰卻又一把推開了我,說:‘和你喝有啥意思,學化骨龍拼刺刀啊,我要和美女們喝!’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能由他,陳泰叫囂著要把群姐一幫姐妹放倒。
雞叔見陳泰這麼鬧騰,說道:“哎,這個傻仔,諸位莫怪,你們誰能喝,一下子把他撂倒吧,省的喝的不上不下,在這上蹦下跳,有失禮數啊。”
“雞叔,此話當真?”群姐笑道。
“當真,喝到這傻仔去睡覺,我單獨給你們紅包。”雞叔笑道。
群姐一聽,直接拿了一瓶洋酒,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起了蓋。
隨即撩起了裙子,坐在陳泰面前,舉起酒樽:‘傻老泰,今日奉陪到底,一瓶見底,我先乾為敬!’
群姐說完,仰起脖子一陣咕咚咕咚,居然將一整瓶洋酒吹到底!
身邊無數兄弟姐妹,齊聚鼓掌,陳泰看得傻了眼。
“喂,傻老泰,該你了!”敬義那邊的人開始起鬨,十四號的兄弟也開始發出了噓聲。
陳泰有點傻眼,但是面子要緊,硬著頭皮開了一瓶洋酒:“我大丈夫頂天立地,怎能容許今日陰盛陽衰?幹!”
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一口酒噴在了地上,可憐陳泰直接倒地,頭暈目眩。
“哈哈,抬走抬走。”群姐哈哈大笑,讓兩個門生將陳泰給拖走。
這酒席太熱鬧了,大家都喝嗨了,其中阿敏,阿勇,鯊魚仔,鐵人東,大隻牛幾人一起來敬酒。
“第一杯,我們敬阿叔,第二杯,我們敬大佬鍾馗,鍾馗哥帶我們出來,才有今日成就,感謝大佬!”阿勇帶頭說道。
這幾個兄弟都是我從調景嶺最早帶出來的,幾年時間,大家都混出了頭。
阿勇是九江街毅字堆紅棍,阿敏從懲教署出來後,在旺角金巴利道打通街,整條道清一色。
鯊魚仔現在是我頭馬,大隻牛跟著阿勇身後,更是深水埗第一金牌打手!
我老豆不懂江湖,只知道大家跟著我都過上了好日子,連忙和我,阿月,起身回敬。
“大家吃好喝好,我權當你們是我的乾兒子。”老豆開心地紅光滿面。
無數的門生前來敬我酒,其中不乏一些年輕輩,有的不遠從油麻地趕來,就為一睹我“社團戰神”的風采。
“大佬,龍馬精神,社團偶像啊!”
“大佬,英雄事蹟我輩楷模啊!”一幫年輕後生爭相和我,阿月敬酒,無數恭維話語,令人云裡霧裡。
我連忙擺手,告訴他們,我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在這裡。
我將我老爸和老媽扶著出來,告訴所有人,我鍾馗從來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是我的雙親!
他們從小把我從一個胚胎,養到堂堂七尺男兒,一路跋山涉水,從大陸到香港,一個挑著糖水桶在觀湧擺攤,一個硬扛著肺病,去到鐘錶店做女工,把我一手帶大,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拿刀斬倒一個人很簡單,手把手養大一個人,很難!
出來混,一定要對自己的父母孝順,男兒天職保家眷,不管地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