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電波干擾案的喧囂還未完全散去,朱皓已投身於新的迷霧之中。
極限運動基地,巨大的滑板u型池如同鋼鐵巨獸般蟄伏在陽光下,空氣中瀰漫著汗水和機油的味道。
張隊長,一個身材健碩,膚色黝黑的男子,看到朱皓和祁峰的身影,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這裡是私人場地,兩位最好不要在這裡搗亂。”他語氣冰冷,帶著警告的意味。
朱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張隊長,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些情況。”他輕描淡寫地回應,彷彿沒察覺到對方的敵意。
祁峰則默默地站在朱皓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極限運動基地,處處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高聳的攀巖牆,陡峭的滑板坡道,無一不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這種排斥感,並非來自場地本身,而是來自這裡的人。
無視張隊長的警告,朱皓開始在基地周圍逡巡。
他銳利的雙眼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u型池邊緣的磨損痕跡,攀巖牆上斷裂的繩索,看似普通的訓練器材,在朱皓眼中卻充滿了疑點。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著u型池邊緣的劃痕,手指輕輕拂過,感受著金屬的質感。
“人為破壞,”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這裡發生過不為人知的事情。”
攀巖牆下,散落著一些細小的金屬碎片,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朱皓撿起一片,仔細端詳,碎片邊緣的斷裂面異常整齊,這絕非自然斷裂。
“這些繩索,被人動過手腳。”他心中暗想,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抬頭望向攀巖牆頂端,那裡懸掛著一根孤零零的繩索,在風中輕輕搖曳,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朱皓的目光變得深邃
夕陽西下,將整個基地籠罩在一片血紅色的餘暉之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
朱皓走到張隊長面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張隊長,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告訴我,否則……”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後果你承擔不起。”
張隊長的臉色變得鐵青,拳頭緊握,似乎在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朱皓打斷了他的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子,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張隊長看到照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皓將照片收起,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明天,我會再來。”第二天,朱皓再次來到極限運動基地。
他徑直走向病房,找到了在意外中受傷的李極限運動員。
李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對於事故的記憶一片模糊。
“那天……我只記得……一陣風……”李斷斷續續地說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朱皓試圖透過一些細節引導他回憶,但李的記憶就像一團被打散的毛線球,怎麼也理不清。
“夠了!你這是在騷擾傷員!”張隊長粗暴地打斷了朱皓的詢問,一把將他推開。
“李需要休息,請你離開!”
朱皓沒有與張隊長糾纏,他心裡清楚,從李這裡很難得到有用的線索。
他轉身離開了病房,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走出病房,朱皓故意提高了音量,對著祁峰說道:“看來,這起事故並非意外那麼簡單。有人在攀巖繩上做了手腳,而且手法相當專業。”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訓練場,立刻吸引了一些極限運動愛好者的注意。
“什麼?繩子被人動了手腳?”
“這不可能吧?我們這裡的裝置一向很安全。”
“難道是有人故意要害李?”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了朱皓。
張隊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快步走到朱皓面前,壓低聲音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在這裡散佈謠言,否則……”
朱皓無視張隊長的威脅,繼續說道:“我還在u型池邊發現了人為破壞的痕跡,這說明有人故意製造了這場事故。”他的目光掃過圍觀的人群,語氣意味深長,“我想,真相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