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濃,廢棄工廠如同蟄伏的巨獸,在黑暗中發出低沉的呼吸。
朱皓和祁峰沿著搖搖欲墜的樓梯向下,深入工廠的地下室。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黴味,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腐臭,令人作嘔。
牆壁上滲出的水珠冰冷刺骨,沿著斑駁的牆面蜿蜒而下,如同一條條黑色的毒蛇。
“這裡……感覺不太對勁。”祁峰緊握著手電筒,光束在潮溼的牆壁上晃動,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朱皓沒有說話,他仔細觀察著四周,目光銳利如鷹隼。
地下室裡堆滿了廢棄的機器和雜物,像一座巨大的墳墓,埋葬著工廠曾經的輝煌。
突然,朱皓停下了腳步,他蹲下身,用手電筒照射著地面上的一小灘水漬。
水漬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暗紅色,在手電筒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血跡?”祁峰湊近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朱皓沒有回答,他站起身,沿著水漬的方向走去。
水漬延伸到一堵牆壁前,然後消失了。
朱皓用手敲了敲牆壁,發出空洞的迴響。
“這裡有密室。”朱皓語氣肯定。
然而,他們並沒有找到開啟密室的機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地下室的空氣越來越壓抑,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就在祁峰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朱皓的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堆廢棄零件上。
他走過去,仔細翻找起來。
與此同時,朱皓根據檔案碎片上的資訊,推測出工廠可能還有其他關鍵檔案。
他帶著祁峰來到工廠的一個廢棄倉庫。
倉庫裡堆滿了落滿灰塵的紙箱和破舊的機器,空氣中瀰漫著嗆人的灰塵味。
他們逐個檢查著每一個箱子,卻一無所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希望逐漸變成了失望。
就在祁峰準備放棄的時候,朱皓走到一個角落裡,那裡堆放著一堆破舊的木箱。
他伸手開啟其中一個箱子,裡面空空如也。
就在他準備關上箱子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箱子底部有一塊鬆動的木板。
他用力一按,木板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個隱藏的隔層。
“找到了!”祁峰興奮地喊道。
朱皓伸手進去,摸索著……
“等等,”朱皓的手停住了,“這感覺……”
朱皓從隔層裡抽出一疊厚厚的檔案,紙張泛黃,散發著黴味。
這並非他預想的關鍵檔案,而是一本厚厚的相簿。
他翻開相簿,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人,笑容燦爛。
一張張照片記錄著女人的生活,從青澀的少女到為人妻母,最後一張照片是她抱著一個嬰兒,幸福洋溢。
朱皓眉頭緊鎖,這與工廠的秘密有什麼關聯?
突然,他的手指觸到相簿最後一頁,感覺有些異樣。
他小心地揭開最後一頁,發現下面還有一層夾層。
從夾層裡,他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完整的檔案。
檔案裡詳細記錄了孫舊老闆的非法勾當以及他和張研究員勾結制造靈異假象來掩蓋這些行為的證據。
“峰子,我們走。”朱皓合上檔案,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們驅車來到張研究員的住處。
張研究員開門看到朱皓,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鎮定。
“朱偵探,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張研究員,我們開門見山吧。”朱皓拿出檔案,“這些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張研究員臉色驟變,眼神閃爍,試圖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朱皓打斷他,將檔案扔到他面前,“這些證據足以證明你和孫舊老闆的罪行。”
張研究員的狡辯在鐵證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孫舊老闆突然闖了進來,他滿頭大汗,眼睛裡充滿了兇狠:“把檔案給我!”
孫舊老闆撲向朱皓,試圖搶奪檔案。
朱皓早有防備,側身躲過,檔案穩穩地被他握在手裡。
“孫老闆,你這是畏罪潛逃嗎?”朱皓冷笑一聲。
“你……”孫舊老闆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他惡狠狠地瞪著朱皓,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張研究員身後的一個古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