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報警的時候,蘇玉螢一起陪同,在公安局她看到了熟悉的人——高庸。
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裝作不認識。
緊接著,報警的程式都走完,把林阿姨送回家後,蘇玉螢悄悄地又回到了警局,詢問高庸自己的哥哥去了哪裡。
從之前的經歷來看,高庸無疑知道許多東西,並且與哥哥可能還是同個部門工作的人,因此來問他定然沒錯,蘇玉螢是這麼想的。
“嗯……”
聽到問題,高庸的表情十分複雜,顯然是知道點內情,但礙於保密協議無法對外訴說,最後斟酌片刻,說道,“妹子,你別問了,他目前沒事。只是有些特殊的情況沒法與家人聯絡。”
“但是相信我,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高庸篤定地說道。
從瀕臨失控的邊界都能獨自走回來的泡宿主,高庸可不認為他會就這麼簡單的死去,因此這句話是半真半假,更偏向於一種善意的謊言。
“對了……他母親那邊,拜託你給他圓一下,安慰一下她吧。”高庸苦笑著說。
單親家庭的母子關係,遠比一般人想象的更深沉,高庸也不希望林顯福不在的時候,他的母親悲痛過度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嗯。”
蘇玉螢驚疑不定,最後緩緩點了點頭。
她並未完全相信高庸的說辭,但唯獨林阿姨那邊,需要有人安撫與穩定,蘇玉螢自然不會拒絕。
——畢竟,這也是自己唯一能為哥哥做的事了。
……
迴歸現在,黃真觀內。
“啪嗒!”
滾動的籤條掉落在地,林婉琴小心翼翼地上前拿起來,正打算去找人解籤時,前殿後方的門開啟了,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中年人緩步走了出來。
他的身高約有170,留了一對八字鬍,下巴有些許胡茬,來到前殿後,他把原本坐在解籤位置的人附耳低聲說了幾句,對方便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剛進來的道人坐了在那裡。
林婉琴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對這一幕感到有些許奇怪,但並未多想,恭恭敬敬地把籤條遞上,尋求解惑。
道人熟練地接過籤條,低下頭掃了一眼……“大凶”。
和大凶過不去了是吧,前幾天也是這個結果,但神奇的是他的卦象總會留有一線生機……道人壓下心中的思緒,嘴上緩緩說道,“唔,卦象有些奇怪。
在解籤前,我想請問這籤是為誰而求?”
聽到卦象奇怪,林婉琴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急忙答道,“為家人問平安。”
“家人……”
道人淡淡掃了三人一眼,“冒昧請問,可否告知貧道,是在場的哪一位?”
他往那兒一坐,有股獨特的氣場由身體朝外散發,三名普通人誰也無法抗拒他的問題。
林婉琴沉默了一會,諾諾說道,“本人不在場的話,就不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我丶我還是不解了!”
——她此時最害怕聽到的是不祥的結果,比如說“大凶”。
“呵呵,那倒不是。”
道人見狀,微笑了一下,搖頭,“只是如果能知道本人確切資訊的話,籤文的內容會準確許多就是。即便只告訴我名字也好。”
聞聽此言,林婉琴毫不遲疑地道,“是為我的兒子求的,他叫林顯福。”
林婉琴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想為他祈福平安。”
——果然是他,李忌廉心中瞭然,臉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貧道明白了。”
緊接著,李忌廉為三人開始解籤,一通話語說的滴水不漏,把險象環生的籤文內容挑揀著講,或著用似是而非的玄乎語句堵塞了過去。
例如說,籤文內容描述他面臨生死危機的話,李忌廉就說他正在經受一種前所未有的挑戰,且只有他能克服,且定然克服歸來。
一番話語說的天花亂墜,字字珠璣,最終辛苦換來的的結果是,三人滿意而歸,林婉琴的心情也稍有好轉。
——當人面臨絕望之時,即便是一些玄乎的東西,大腦也會去嘗試相信,說服自己。林婉琴便是如此。
只是……在臨走之時,蘇玉螢奇怪的看了他幾眼,這讓表面維持淡定的李忌廉心中一緊,但好在很快她就離開了,無事發生。
等人走後,李忌廉才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這差事可真不好做……林小友,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一旁原本負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