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婉琴的視角看來,林顯福從最近開始,變得十分奇怪。
他回家兩個月,莫名因公出差兩次,並且都失去聯絡。即便是節假日,也在工作。
他的衣櫃裡的衣服和褲子老是莫名失蹤,就連最近新買給他的一套衣服也消失不見。
他還經常在晚上回家後直接回房間,連飯也不吃,問他總是說已經吃過了為由推脫。
這諸多疑點,都是從去研究所上班開始的。
於是,林婉琴自然而然的認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肯定是上班上的!
這個想法一浮現,林婉琴便將平日裡的細節串聯起來,不知不覺間在心裡刻畫出了一名“張牙舞爪,對兒子極度苛刻,每日剝削的黑心老闆形象”出來!
雖然,這個刻板印象跟自己工作那邊的領導重疊,但出了社會工作多年的林婉琴明白,天下烏鴉一般黑。
不管是自己公司的,還是兒子的,所謂老闆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他們旨在壓榨員工,榨乾他們的最後一絲價值。
恨不得員工在公司賺到的錢,也要花在公司,一分別想帶回家,這才是常態。
正因為有了這先入為主的內心印象,真正見到了心目中打上黑心老闆標籤的本人,林婉琴才徹底怔住了!
“你是所長?”
林婉琴反覆看了幾次名片上的字眼,又看看白綿,心裡驚訝的想著:這也……太年輕了吧,看上去跟兒子差不多年紀而已!
“如果您說是‘生物研究所’的話,對的。”
面對疑問,白綿笑容甜美地說道,“我是那裡的所長。
而林顯福,則是我重要的科員之一。”
說到這裡時,白綿看了林顯福一眼,笑容不變。
“生物研究所?”
聞聽她們的對話,林顯福眨了眨眼,悄悄發動能力,看了一眼那張名片上的字眼,確實沒錯。
但他還記得那張名片原先應該是寫的“怪異研究所”的說……林顯福略微一想,明白了過來。
看來,怪異研究所的名號是面對“業內人士”出示的,對外則是“生物研究所”……
“這…這這…噢!”
真正確認身份後,林婉琴有些許拘謹起來,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兒子的直屬領導。
她隱晦注意到面前女孩腿上的殘疾,心裡不由產生了一絲愧疚:因為在閒暇之餘,她並沒有少對那位假想中的“黑心老闆”有著怨氣與咒罵。
——特別是林顯福失蹤的那段時間,更是如此。
此時真正見到本人,那位“印象中的黑心老闆”,她再也無法與面前的人給她的印象結合到一起了。
接下來,由柳雁秋微笑著送出了拜訪帶來的禮品,一行人又閒聊了一陣後,林婉琴對面前的女孩印象十分不錯。
——多麼溫和恬靜的女孩啊,與自己對話時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笑容,與林顯福對視時還會避開他的眼神,跟蘇建立與蘇玉螢兩人聊天的時候,也十分禮貌得體。
白所長給人的感覺十分親切,一點都沒有那種高高在上,作為上位者很常見的冷漠。
聊完之後,林婉琴算是徹底對她改觀了,把黑心老闆的印象踢出了大腦的角落,心裡暗暗想著再也不亂黑別人了。
“其實今天過來有些倉促,只是有些事情我覺得必須親自來做,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一大早就過來,打擾到你們安排。”
聊了一會,白綿略顯歉意的說道。
有些事情?什麼事情?
坐在她對面的林顯福眨了眨眼,對她的話語有些許不理解。
“哪裡的事,不打擾,不打擾。”
林婉琴臉上帶笑,緊忙說沒有關係。
白綿溫和地笑著,看了一眼不解的林顯福,隨後從柳雁秋提著的一個小包裡拿出了一個用信封裝著的東西,遞給了林婉琴。
待對方略感不解的收下,白綿緩了口氣,繼續說道:“今日過來,其實我還打算就林顯福最近的事情向你們道歉。”
最近的事?眾人皆沉默,疑惑不解的等著她繼續說。
林顯福也感到迷惑了,白綿在幹嘛?
“其實,林顯福從22號之後,截止昨天之前,都在我的研究所輔助研究。
那項研究專案是絕對的機密,研究過程中禁止接觸電子產品,事發突然,因此無法告知家屬,才產生了他在昨天之前失蹤了幾天的事。”
林婉琴聞言一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