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辦公室裡,手機掉落在地,監控畫面被關閉。
回過神來的寇銓,已經沒有膽子再開啟那個介面了。
這個監控畫面的時間是前天凌晨,也就是說,半夜時分陳殃在監控面前做出了那種詭異的事情後,第二天的早晨,她依然表現的和往常一樣,好好的扮演了一個“沉默寡言的表妹”。
“這是什麼情況,是夢遊嗎?不太可能,若是夢遊,我那晚出房間怎麼沒看到她的身影?”
驚懼交加,百思不得其解的寇銓坐在辦公室想了好一會後,最終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去妻子的孃家問問陳殃的情況。
很快,岳母的電話被打通,對方對寇銓的來電很驚訝,寒暄了幾句後,寇銓旁敲側擊地打探起陳殃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的是,聽到陳殃這個名字時,岳母表現的很驚訝,她疑惑地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陳殃是我弟的獨生女,不過在很早的時候就過世了。”
過世了?那現在住在家裡的是誰?
如遭雷劈的寇銓心裡被一股寒意籠罩,冷汗源源不斷地從後背滲出。
強自鎮定下來後,他大著膽子答道:“沒什麼,就是聽舒予提起了這個事,多嘴問一句罷了,不方便說就算啦。”
面對這種詭異的事,寇銓也不能對岳母說見到了這位死了許久的陳殃吧?那不得把老人家嚇壞了。
緊接著,開啟話匣子的岳母,提起陳殃的事時語氣十分惋惜,“陳殃那孩子走的時候年紀很小,不過13歲而已。
是因為一起醉駕的車禍走的,唉,直至今日,司機還在牢裡待著呢。雖然獲賠了一大筆錢,但對還活著的人而言,又有什麼用呢?”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寇銓呀,雖然媽知道你有時需要應酬,但最好還是少點喝酒吧,你也別怪媽嘮叨……”
寇銓連聲應是,又閒聊幾句,結束通話岳母的電話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種情況,真是難以置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陳殃”究竟有何目的?自入住以來,她對夫妻二人並未展露出什麼攻擊性。不僅如此,她還與妻子的關係很好,兩人就恍如真正的表姐妹一樣,十分親近。
而近距離接觸“陳殃”的妻子,表現也沒有什麼異樣,沒有受傷,精神狀態也很正常。
但寇銓覺得自己還是得做點什麼來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可。
思考過權衡利弊後,寇銓找關係託人多方打聽,開始嘗試與一些“專業人士”接觸。
“阿福,我覺得我這真是撞鬼了……和你說這些,我也不是想嚇你什麼的。我需要找個人一起傾訴傾訴,能給點意見是最好,沒有也沒關係。”
講述完自己的經歷,寇銓的面色蒼白,嘴唇仍有些顫抖,“我堆積在心裡的壓力沒法往外說,別人多半以為我是瘋子。如果你覺得我說的話是笑話的話,我也不怪你。”
“在經歷這些事之前,我永遠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些怪異的東西……”
——在寇銓在說出經歷的糾結中度過時。
林顯福已經在思考這是個什麼玩意,該怎麼把它打死,坐實了自己怪異剋星的綽號了。
“今天是中元節。”
林顯福斟酌過後,忽然問一句,“你家裡那個陳殃,在昨晚凌晨有什麼奇怪的表現嗎?”
會有此問,是因為昨晚是邪月之期,若陳殃真的是魑隗魍魎之流,應該會有些奇怪的表現吧?
“你怎麼會知道的”
寇銓這下真呆住了,愣愣說道,“她昨晚確實有些異常,早早就進房間睡覺了,然後在接近1點的時候,突然尖叫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縮在房間裡,任憑怎麼敲門也沒有開啟。”
“……事後我翻看了監控,昨晚是她最老實的一晚上。”
接近1點,深夜晚上,尖叫……林顯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這時間,恐怕是你平叔叔路過高空,被她感應到了,因此躲藏起來瑟瑟發抖,生怕被發現吧。
“剛才出門。我已經把周邊的怪異都清剿了一遍。”在研究所裡,衛世平臨走的時候,與林顯福說的這麼一句話,在腦海中不斷迴響。
截至目前,情況都已經瞭解了。
林顯福淡定的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當然知道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也是怪異專家。”
“……”
寇銓盯著他看了幾秒,旋即放棄似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