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
問出這句話後,電話那頭的沉默持續了10秒,林顯福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他繼續逼問。
“我知道你是誰。”
展開能力,傾聽電話對面所有細節的同時,林顯福絞盡腦汁,用出自己所能想到的,竭力模擬出自認為最像“殘暴,冰冷,殺人如麻,每頓飯少說要吃一兩個人”的怪物嗓音繼續說,“回答我,高庸。我的耐心很有限。”
“”
電話那頭繼續沉默著,數秒後,電話中傳出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林顯福,24歲,單親家庭,目前就職於平京郊外的一間獸醫診所。”
“你調查的挺仔細,但這跟我問的問題沒有關係。”
林顯福沒有否認,絲毫不意外他能查到自己的資訊,畢竟他都直接找到自己母親身上了,還給自己發了資訊,不知道自己是誰才顯得奇怪吧。
林顯福繼續用那股怪異的聲調說,“回答我,高庸。你的目的。”
“林顯福,我們的關係不必鬧得如此僵硬。我其實是名警察。”電話那頭沉聲解釋。
其實從高庸講話的聲音中,林顯福能聽得出來這句話他沒有撒謊。
這同時一直環繞在心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若是警察的話,那一切就合理了。有警局特有的資訊網路存在,自己的資訊被查出來根本沒有難度。
與此同時,確認了他是警察,而不是所謂的“獵人”這點其實他還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想是這麼想,為了掌控交談時的主動權,口頭上依然保持著“殘暴的怪物”人設,林顯福冷聲道,“你說是,我就得信嗎?我還說我是玉皇大帝呢,你信不信?”
說完了,林顯福又補充一句,“若不是你目前沒有加害我家人的意思,我根本不會與你廢話那麼多。直說吧,找我的目的。這是我第三次發問,我的耐心快耗盡了。”
“”
報出身份沒有效果,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林顯福仔細去聽,根據聽覺捕捉到的細碎聲音,判斷他應該是在向什麼人請示著對談內容,他的背後,應該還有指使他的人。
“我們想和你見一面,林顯福。”隔了一會後,高庸的聲音繼續響起,“有些事不方便電話裡談。不如我們約在外面,當面細談。”
見一面?林顯福其實也有類似的意思,但立馬同意又顯得太猴急了,他刻意頓了一會,才緩緩說,“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得到回覆,高庸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高興,“事不宜遲,不如我們就定在明天,地點是”
“我不可能讓你來決定見面的地方。”林顯福一口氣回絕,冷聲說,“若我到場之後,來的不是你,而是幾個拿槍的人,豈不是自己送貨上門了?”
“唔。”高庸怔住了,似乎是沒想到對面會這麼說。
“為了保證我自己的安全,時間必須由我來定,地點也是一樣。”林顯福繼續說,“告訴你背後的人,如果不同意,那就不必再找我了。”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沉默。林顯福知道,高庸估計是在請示上面。
“我們絕對無意傷害你。”良久之後,高庸再次開口,語氣誠懇,“但你的考慮我們也能理解。我們同意你的條件,但我們也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同意。”
“說。”林顯福用怪物的嗓音冷冷擠出一個字。
“時間可以隨你定,但把見面的地點,請儘量定在珠江路周邊三公里內範圍。”高庸沉穩且堅決的聲音說。
珠江路周邊三公里?林顯福快速在腦海中回憶那附近的所有建築貌似沒有警察局?
“那周邊好像沒有警察局,高庸。”林顯福語帶譏諷,“我還以為你會設在方便抓捕我的地方呢。”
“當然不會。我們沒有任何傷害你的想法,我可以保證這點。”
“你說的話我不能全信。”林顯福保持強硬的態度,說,“我只能答應你定在那附近五公里,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你去溝通吧。”
“”
再次沉默的這段時間裡,林顯福隱隱約約貌似聽到了一個冷淡的女人聲音,她說:答應他。
於是,高庸果斷的傳達了這個話語,緊跟著,林顯福留下一句:“等我聯絡。”就掛電話了。
——
同一時間,一所辦公室內。
“守了一天,他終於聯絡我們,並同意見面了。”
拿著那臺燙手的手機,高庸喘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