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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白綿靜坐在輪椅上,身後由林顯福推著走出了研究所。
據白綿說,研究所外面已經有車停在那兒,等著接送。
一人,四輪,輾轉走到約定好的車子面前,已經是十分鐘之後。
車子從朱雀坊那邊駛來,司機同樣也是一名員工,是名男性,穿著制服,胸口彆著白花。
見到兩人走來,他恭敬地說道:“白教授,林先生,這邊請。”邊說著,邊開啟了車門。
未等白綿說話,林顯福自然地矮身將其從輪椅抱起,穩穩當當的安放在後車座,然後把特製的輪椅摺疊起來,放在了車尾箱,才坐上車,與白綿鄰座。
做完這一切後,坐下來的林顯福注意到了旁邊的目光,疑惑的開口,“怎麼了?”
“……沒什麼。”
白綿怔怔看了他幾眼,最後什麼都沒說,緩緩靠在了椅背上,閉目像要休息了。
唯有她眼眸前顫動的眼睫毛告訴了旁人,她的內心也許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朱雀坊的員工一臉認真的開著車,心無旁騖,對周邊的事情沉默以對。
……
行駛過程中,越是接近葬禮的地方,氣氛越是濃重。
車上的人沒有過多的交談,唯有白綿好奇的目光會注意到林顯福拿在手裡的手機。
也許是在好奇他在專注的看什麼東西吧,不過女孩禮貌的沒有開口打斷他的專注。
等到抵達了墓園附近時,已經是接近一小時之後的事。
“我們到了,兩位。”朱雀坊的員工說了一聲,邁步下車,開啟了車尾箱,拿出了輪椅。
林顯福開門下車,把輪椅開好之後,朝車內自然的伸出手,遠在靠窗那邊的女孩頓了一瞬,才用手掌撐著挪到車門口,搭上林顯福的手,順勢靠在他的胸前被抱起。
林顯福的動作很規矩,把她放在輪椅上後,走到了她的身後握住輪椅的柄把。
此時已經出了結界,歷經兩次刺殺,白綿本應是忐忑不安的心境卻出乎意料的有安全感。
只有剛坐下時,她下意識的注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多少人在看這邊時,才悄悄放鬆了緊張的心情。
下車之後,林顯福立即展開能力,周邊一公里的情況全部瞭然於心,當然,遇到會話交談之類的內容就自動忽略了,因為他沒有打聽別人私隱的意向。
多次蛻變之後的聽覺,已經擁有了可以忽略部分聲音,僅把部分音量放大的特性。
“沒有異常,也沒有可疑人員。”得出結論,林顯福滿意的推著白綿朝著墓園走去。
落地的地方,距離墓園還有幾百米左右,沿途拐彎之後,只有一條直道,左右皆是樹林,直道的兩側每隔數十米的地方,就有一名警員站著。
此時在他們面前,恰好有一輛運送遺體的車子在前面緩緩駛過,在車子的身後,還有兩輛警車鳴笛護送,兩旁的警員們紛紛注目,敬禮,目送車輛開進了墓園。
等見到兩人的到來,他們頷首打著招呼,兩人緊忙還禮。
穿過只有零散幾人的墓園門口,走過一段不長不短的路,遠遠的,林顯福看到了高庸幾人。
他們與一群身著警服的人站在一起,旁邊是穿著各異的人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應該是家屬。
走近與眾人匯合,大家的臉上表情都很嚴肅,不時還有抽泣聲傳出,彼此都沒有說什麼話,安靜的表示哀悼。
又過了一會後,葬禮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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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百京那邊,在今天早上,國旗降半,為在鎮陰行動,以及全州那邊發生的戰鬥中逝去的生命哀悼。
兩邊的葬禮是同時進行的。
今天參與的人員有近千人,除了員工以外,還有諸多有關部門的人員。
選址是一片巨大的空地,擺滿了白花。
葬禮之上,現場的所有人默哀了3分鐘。緊接著,孟章面朝前方群眾,唸誦追悼致詞。
人群之中,衛世平收拾了一下面貌,胡茬去了,頭髮一絲不苟,面色沉重的穿著黑色的紋龍大衣,站在了最前面。
在他的身旁並列站著的,白虎殿的羅監兵,玄武堂的柳陰冥,唯獨缺了朱雀坊的代表人。
朱雀坊的代表溫明悅已經死了,更上一級的領導人也死在幾年前,因此位置目前還處於空缺狀態。
其餘的三人皆是各自組織的最高領導,在坐上那個位置之前,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