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吳旭的家中,李忌廉已經等候多時,趁著吳旭在弄其他事,低聲向兩人諮詢了進度。
“沒有收穫。”
林顯福簡短彙報之後,“不過,我把村子裡所有地方都踩個點,如果對方露出行蹤,要捉人的話,嗯……我有很多‘捷徑’可以走。”
“我也可以感知到對方大致的方向。”
徐北魁也插口,迫不及待的渴望著表現,“我能判斷出對方的惡意與強度,定然可以幫得上忙。”
“好吧。”
對於他們兩人的話語,李大師還是十分信服的,沉吟道,“看來,我們今晚要陪著吳老闆一起守靈了。”
“在你們出去勘察村子的時候,我與他提起了此事,他已經做出決定,今晚將會再次留在裡屋為母親守靈,然後到了明天,就按照章程拉去下葬。”
“因此如果幕後黑手要再次出手的話,今晚行動會有極大機率。如果對方不行動的話,我也建議了吳老闆在葬禮結束後,把老屋賣出去或者不要再回來住了,遠離這片對他並不友好的地方。
這樣一來,他的性命也能大機率保住。我們已經盡力了。”
聞聽此言,兩人都表示認同。
緊接著,吳旭領著三人來了村裡的飯店吃飯,飯桌之上,李忌廉“無意間”小聲聊起了今晚的守夜問題,林顯福兩人會意,積極參與的等等瑣事,略過不表。
……
緊接著很快的,時間來到了夜晚21:18。
今晚逗留在老屋守靈的人只有林顯福三人,以及吳旭,其他不相干的人員都被驅散了。
不得不說,聽到吳旭的話語後,林顯福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的表情都放鬆了不少,畢竟這種邪門的事情,大多數人自然都是避之不及的,哪像他們三人還為了人民的安全,還找著靈異事件做。
佈置有靈堂與棺材的裡屋所有燈都被開啟,四人坐在側屋,由徐北魁跟林顯福兩人坐在靠門口的位置,而吳旭跟李忌廉則坐在裡面。
林顯福三人表面是隨意的跟吳旭聊著天,打發時間,但其實暗地裡已經將所有感知的能力都開啟,警惕四周。
此時夜已深了,從窗外看去,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幾聲犬吠從遠處傳來,為這寂靜的黑夜增添一點盪漾。
從21點到23點這兩個小時之間,沒有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林顯福跟徐北魁兩人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吳旭也在跟他們的聊天中漸漸放鬆了下來,再沒有先前那般緊繃住神經。
在他看來,也許度過了今晚之後,按照習俗來看,停屍時間結束,母親下葬,這事就這麼結束了,他將回到自己的忙碌工作中去,但是心裡永遠缺少了一塊家人的拼圖。
生者與死者的告別往往需要伴隨著一種肅穆的儀式,這種儀式既是送走死者,也是與他們告別。
但,這場發生在此刻的儀式,卻遭到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破壞。
當午夜的鐘聲一響,凌晨時分一到,氣溫驟然降低了幾度,徐北魁身體一顫,正說到一半的話語停頓了下來,而林顯福晚於他一瞬感覺到了異樣。
這時候吳旭已經打著瞌睡,只是在艱難支撐,李忌廉也神色一凜,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的黑夜。
“咚丶咚!”
一陣古怪的叩響木板的聲音傳進三人耳中,徐北魁下意識站了起來,滿臉緊張的左右張望,用一種不安的神情看向一臉淡定的林顯福。
那道聲音,來自於停放棺材的裡屋,林顯福發現了此事,朝他頷首示意冷靜,緩緩站了起來。
吳旭見到他們兩人的動靜,睡意瞬間就消失了,開口問道,“兩位,怎麼了?”
“沒事,我想上個廁所。”
林顯福面不改色地微笑說著,跟李忌廉的眼神對視了一瞬,對方沉默的挑了挑眉。
儘管什麼都沒說,但兩人什麼都明白了。
“我丶我也一起去。”
站起來的徐北魁也開口,有些結巴地說了一句。
吳旭聽不到那陣細微的叩擊聲,只是有些奇怪他為何這樣的語氣,但並未多想,朝他們點了點方向,“在裡屋右邊,直走就是廁所了。”
“好,謝謝。”
林顯福雙手插兜,朝徐北魁點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徐北魁緊隨其後,在出去之後,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裡屋燈火通明,靈棚與紙人堆積在棺材旁邊,氣溫低冷,氣氛壓抑,那陣怪聲越來越大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