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到面前發生的一幕,一旁註視著的伊麗莎白,感到繃不住地嘆氣。
“唉……”
她無力地伸出手握住了詹姆握著的手槍,撥轉槍頭,沙啞的嗓音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艾米麗女士,放輕鬆,那把手槍裡面沒有子彈。”
“我的老師只是……呃,在跟你開玩笑。”
但她的話語顯然無法取信她人。
艾米麗感到十分的震驚,極其的憤怒,她一把擋在丈夫面前,悲憤地罵道,“你們兩個都是騙子,我真是後悔帶你們過來!
離開這裡,我的威斯特不需要你們的幫助,快滾吧,我要退錢!”
“很遺憾,退不了,我一開始就沒收你的錢。”
詹姆笑著,把手槍收回,指著天花板扣動扳機,隨著一聲“砰”的響聲響起,無事發生。
正如伊麗莎白所說,手槍沒有噴射出子彈。
目睹這一幕,艾米麗又是一愣,旋即心裡湧起的只有更強烈的惱怒,“詹姆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在羞辱我嗎?還是以戲耍我為樂?”
“冷靜點,艾米麗女士,我沒有在羞辱你。”
詹姆不鹹不淡地把手槍插回腰間,瞥了一眼在她身後的威斯特,“相反我還是在救你,跟你的丈夫。
手槍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最終使用的方法。”
“而這個方法是否採用,取決於威斯特先生是否願意配合。”
“出去!我不信任你們!”
艾米麗憤怒地罵道,“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聞言,伊麗莎白無奈地瞪了詹姆一眼,用眼神指責: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就在他們在對峙時,從艾米麗的身後傳來一聲悶哼。
丈夫醒了,艾米麗匆忙轉身,低聲喚了一句“威斯特”,轉身朝他走去,可得到的卻是威斯特用掙扎的表情制止她的靠近。
“嗬……呃,離我遠點,別過來……別過來!”
“親愛的……?”
艾米麗疑惑不解地僵在原地,看著對方猙獰的表情一時停頓不前。
“離我遠點……別過來。”
威斯特吞了口唾沫,喘著粗氣說道,“艾米麗,我怕我忍不住傷害你。”
“……什麼?”
艾米麗不解地看著他,對他的話語感到很不理解,“你丶你怎麼了?是哪裡難受嗎?”
威斯特掙扎著搖頭,喘著粗氣,滿臉冷汗,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的難受原因是因為月亮。”
詹姆在旁,看向半開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淡薄月光,“艾米麗女士,你的丈夫感染了一種無藥可救的病,而能把他治好的人,只有我們。”
“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被威斯特的猙獰模樣有些被嚇到,艾米麗忍不住後退了半步,驚恐地說道,“我的威斯特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緊接著,伊麗莎白在詹姆的隱晦示意下,身影一閃,來到了窗前,把窗簾拉上,外面的月光再無法照射進來。
月光被隔絕後,威斯特肉眼可見的狀態好轉,原先粗重的呼吸聲都變得平緩了不少。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也許有些匪夷所思,但經歷了剛才的一幕,想必你也可以理解的,女士。”
詹姆開口道,“威斯特先生,既然你已經恢復了理智,狀態也好轉了,不妨來聊聊如何?”
威斯特沉默不語,瞥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你的沉默只會把你跟一位愛你的女士一起推向深淵。
試想一下吧,如果我們兩個沒來,開門的是你的太太,結局會變得怎樣。”
詹姆雙眼冰冷的盯在威斯特的身上,淡淡說道,“我們制止了你的行兇,這一點上我倒還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們呢,不過我比較大度,即便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打算跟你計較。”
“在你剛才昏迷的時候,我在這間房間做些準備功夫時,已經檢查過你的傷口情況,我直接說結論吧。”
詹姆伸出一根手指,繼續說道,“留給你的自救時間還有一天。
等到過了今天,你的症狀將被永遠固化,你將變得瘋狂,啃食自己的親人,淪為怪物……
如果你還有理性的話,就想想你剛才的狀態吧,那種感覺只會越來越重,時間會證明我不是在危言聳聽。”
講這些話時,詹姆的表情不再如先前那樣隨意,而是嚴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