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日傍晚秦陽出門不久,王道元便有事親自上門找秦陽。
沈廚娘告訴他秦陽出去了,家裡還在等他回來開飯呢。
她把王天師請到客廳,奉上香茗,讓他稍作等待。
然而,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秦陽的身影,眼看著天黑下來,沈廚娘和文夢水幾人也開始心生疑慮。
最後,沈廚娘和文夢水擔心秦陽遭遇不測,便將昨晚有殺手來府上刺殺,以及早幾日她們遭遇綁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天師。
“秦陽今日上午說,殺手和綁匪預謀綁架的事都與秦小王爺有關,下午便出門去了,難道他是去找那秦小王爺算賬了!”
沈廚娘知道王天師與秦陽亦師亦友,便道出了自己的憂慮。
王天師聽罷大驚失色。
有仇必報,這的確是秦陽的行事風格。
問題是,他認為這秦小王爺雖然可惡,但此時動手並非明智之舉。
於是,他便心急如焚地帶人前往王爺府周邊尋找秦陽。
“我把朱平他們帶過來,務必讓他們在你動手之前攔下你,此事關乎大局,必須忍耐一時!”
王道元言辭懇切,語重心長。
秦陽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我不會因為當上紫衣天師而顧全什麼大局,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還要我為了所謂的身份而忍氣吞聲,這個紫衣天師,我不當也罷!”
王道元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老弟,我瞭解你的性格,但你要知道,那秦王爺正在東北邊疆率領幾十萬大軍與外族浴血奮戰,這秦小王爺可是他的獨子,你要是動了他的兒子,他會作何反應?”
秦陽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難道他會從此將我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教子無方,我可不會縱容他們一家!”
“非也,那秦王爺可是有封地的王爺,擁兵自重,是皇上的心頭大患。
據傳,其手下的悍將與謀臣中,有人妄圖攛掇他造反,他因心存顧忌而舉棋不定。
倘若此時你斬殺了小王爺,這無疑會成為他藉機造反的絕佳藉口。
原本,小王爺滯留京城,乃是皇上為防秦王爺生出異心,將獨子置於眼皮底下當作人質。
你若殺之,他便可說自己在前線為國浴血奮戰,而皇上卻殘害了他的家人,這是逼他造反啊!”
秦陽陷入沉默,心有不甘,明白這皇族的權力之爭與自己毫無干係。
然而,若秦王爺不再帶兵抵禦外族,反而率軍殺向京城,那麼遭受外族入侵之苦的,依舊是普通百姓;
而朝局紛爭,天下大亂,受苦受難的,同樣是普通百姓。
“唉,罷了,道爺我不殺他,將他一刀閹割,此事便算作罷!”秦陽決定暫且退讓一步。
“如此亦不可行,秦王爺僅有一子,你閹割了他,秦王爺豈不是斷子絕孫了?同樣會以此為藉口倒戈相向啊!”
秦陽面露不悅之色。
“這要護,那也要護,難道我就只能白白受他欺負不成?”
“這樣吧,此事交由鐵閣主稟報皇上,由皇上將那王八羔子傳喚進宮,嚴加訓誡,責令他安分守己,不得再滋生事端。再由鐵閣主與你向皇家討要補償!”
秦陽見他滿臉憂慮,終究還是念及昔日情誼,微微頷首,示意此事就此了結。
王天師見秦陽放下殺心,心中大喜,趕忙喚來朱平等人,吩咐店家呈上酒菜,權當宵夜。
不一會兒,眾人推杯換盞,氣氛愈發熱烈起來。
王天師詢問起昨晚殺手的事情,秦陽將大致情況一一道來。
“……他們可是那落葉歸根之人,來了七個,皆被我手到擒來,輕鬆拿下處置了!”
朱平義憤填膺,拍著胸脯,慷慨激昂地說道:“這落葉歸根竟敢打天師閣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事就交給我吧,定要將他們在京城的據點查個底朝天,來個一網打盡!”
秦陽見他義氣,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但他可不認為朱平有能力拿下落葉歸根的據點。
畢竟,那老傢伙可是出竅期的修為,唯有紫衣天師出馬,方能與之抗衡。
他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此事就不勞煩朱兄了,那據點已被我剿滅!”
王道元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們在王府那邊久等秦陽,卻始終不見其身影,原來是先去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