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鍥而不捨的練習,秦陽終於能定住蟲蟻之類的小不點了。
定多長時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一絲絲領悟。
這是個良好的開端,他的興致一下上來了。
家裡的蒼蠅、蚊子、蟲子甚至螞蟻就倒了大黴,全成了他練習的目標。
前後院,各個房間都回蕩著他的喊聲:“定!”
沈廚娘笑眯眯地看著他與蚊蟲鬥法,小青月則大感驚豔,連續多天像條小尾巴似的黏在他後面。
文夢水每聽到秦陽大呼小叫“定住了好大一隻蚊子!”便嫣然一笑。
她覺得秦陽有時就像個小孩,是那麼的可愛。
又過幾天,秦陽已由沉湎於定蟲蟻,過渡到去定稍大的東西。
後院水塘邊,隨著他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喝聲:“定!”
一隻剛爬上來的蛤蟆彷彿被電擊,呆若木雞。
青月覺得有趣極了,歡快的奔過去,一把捏住蛤蟆提起來。
“哈哈,定住了,定住了!”她歡呼道。
一旁的秦陽臉上寫滿了得意。
“哈哈,師兄定住了一隻蛤蟆!”青月如一陣小旋風,手中提著蛤蟆腿,奔走相告給家裡的每一個人。
她沒有看到王二,那些蛤蟆可是王二從野外捉回來吃蟲的,她得趕緊告訴他,他的蛤蟆被師兄定住了。
王二每天都會把院門外的落葉清掃得乾乾淨淨,青月衝出院門找王二,卻聽到有人在喊她。
“是青月,青月師妹,你長高了!”
誰啊?
青月凝視著不遠處的兩個青年男女,半晌才依稀認出。
楊聖傑師兄,水忻心師姐!
想當初,他們是青羊觀的二師兄、三師姐,兩人早已喜結連理,成為道侶。
後來道觀解散,他們似乎是回家鄉去了。
“楊師兄,水師姐!”青月怯怯地喊了他們一聲。
在青羊觀時,楊聖傑、水忻心與她的關係不溫不火,並未結下多少同門之誼。
“哎喲,你居然還記得我和楊師兄,真是太好了,秦,秦陽師弟在嗎?”水忻心見她認出了他們倆,喜出望外地走過來問道。
“師兄在呢,跟我進去吧!”青月年近七歲,也知曉些待人接物的規矩。
楊聖傑往院門內張望了一下,心中卻七上八下。
“青月師妹啊,這樣不太妥當,你還是先進去通報一聲秦師弟,等他應允了才好!”
原來,如今秦陽的聲名已然遠揚,其修為高深莫測,乃是大聖王朝天師閣的第八位紫衣天師,地位尊崇,超凡脫俗。
現在的秦師弟,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常被人遺忘的存在了,他倆此番登門拜訪,竟有些怯場了。
“嗯,你們就在此稍候,我這就去告知師兄!”青月轉身邁入院門。
“她,她手裡提著個啥東西?”水忻心詫異道。
“蛤蟆吧!”
“噫,好惡心,青月師妹由秦陽一個男人帶著,竟帶成了一個男娃子。”水忻心眉頭緊蹙。
“咱們別理會這些,咱們的目的是……”
“他們來此有何貴幹?”青月首先遇上沈廚娘,將此事告知,沈廚娘的表情有些嫌棄,似乎不太喜歡他們倆。
青月又匆匆跑到後院,將楊聖傑和水忻心登門之事告訴秦陽。
秦陽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緊跟著青月出去。
“楊師兄,水師姐,快快請進!”見到兩人,秦陽心中不禁有些意外,兩年過去了,他們的修為境界竟如原地踏步般,長進不大。
楊聖傑練氣期第八層,水忻心練氣期第七層,這可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楊聖傑和水忻心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如今的秦陽,名氣如日中天。
“哎呀,秦師弟風采更勝往昔,有仙人之姿,真是令人敬仰啊!”水忻心奉承道。
“秦師弟,你如今可是天師閣的紫衣天師,我倆哪敢走在你前頭,還是你先行吧。”楊聖傑笑容滿面道。
一番謙讓之後,眾人終於進入院子,在客廳裡分主賓落座。
沈廚娘端著沏好茶出來,楊聖傑和水忻心滿臉驚愕,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秦陽會把她請過來。
在他們的心目中,沈廚娘不過是青羊觀裡操持生活的傭人罷了,又怎會知曉沈廚娘蟄居青風觀,實則是在靜待傳承者的降臨。
“沈廚娘好!”兩人端坐未起,頷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