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肖河拿著劍在後院發呆。
秦陽沒理他,便去送青月上學。
對門華府,已是川流不息的人在忙碌。
他們在準備今天中午的喬遷喜宴。
這一切都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他瞟了一眸帶青月往學堂而去。
文夢水今天在學堂門口和吳媽迎接小孩,看來時間一長,文先生的禁足令有所鬆懈。
青月進去,秦陽便站在院牆外一棵樹底下。
文夢水與吳媽低聲說了幾句,便悄悄過來。
現在見一面機會難得,兩人眉眸間盡是情意。
“縣學堂辦班要早些去報名,聽父親說是縣學政大人親自主講,機會難得!”文夢水柔聲叮囑。
“好,過兩天我便去!”
“這一向可曾複習功課?”
這話不好回答,實話實說沒有,怕她生氣,說假話他又不願意。
“嗯,我準備今晚用功學習,天天向上!”
態度端正,文夢水滿意,莞然一笑,紅著臉向他說些思念之類的話。
秦陽聽得心熱,可學堂門口人多,不敢有越禮舉動,便約她晚上郊外相見。
風高月夜能趕出鬼的地方,才是約會的好地方。
但文夢水拒絕,又把話題拉回原點,不可負了韶華,好好用功學習。
直到學堂要關門,吳媽過來催促,文夢人才戀戀不捨進去。
與戀人見了面,心情舒暢,他揹著雙手哼著曲子往家走去。
“哼,總算逮到你了!”一聲冷笑,前面街角轉出兩女一男三個人。
秦陽訝然,竟然是錢小姐和她的丫環春蘭,還有一個是楊非。
看來盧成喜他們也安全從幽雲山返回了,但不知這楊非與錢小姐又是什麼關係。
“錢小姐好,春蘭姑娘好!”
雖然兩人有過小過節,但一回生二回熟,秦陽禮貌的打招呼。
至於楊非,小人一個,他懶得搭理。
“你的根指令碼小姐都知道了,還住在本小姐家對門,你說巧不巧?” 錢小姐俏臉上揚,顯得高貴而驕傲。
真住在華府,那麼她是神火宗華南長老的什麼人?
秦陽在發愣。
春蘭以為他被嚇著了,出言相譏道:“現在知道怕了,不覺得晚了嗎?
不過,我家小姐大人大量,你現在讓兩隻包出來,可以考慮饒了你那日的無禮!”
“趕緊跟錢小姐道歉!”楊非陰惻惻威脅道。
這也太霸道了,秦陽了收了笑容,盯著錢小姐一番打量。
“哼,大人大量,我看也不大嘛,跟土包子山似的!”秦陽譏諷道。
什麼意思?
春蘭沒聽出來,但錢姬瑤立即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雙手護胸怒斥道:“誰土包子山呢,登徒子!”
“秦陽,你知道你出言無狀的後果嗎?”楊非指著秦陽鼻子吼了起來。
啪!
一聲脆響,楊非栽趴在地,腦袋嗡嗡作響。
“道爺不喜歡別人指著我鼻子,記住了!”秦陽揚長而去。
錢姬瑤和春蘭傻眼了,不知所措。
她們剛才根本沒看清秦陽是怎麼打楊非公子的。
人影一晃,啪地一聲楊非已栽倒在地。
楊非可是楊家青年子弟中出類拔萃的存在,年僅二十二歲,已是築基中期修為,劍法曾得名師指點。
這麼一個年青俊傑,怎麼就不是秦陽這個紈絝子弟的對手呢?
她們百思不得其解,眼巴巴看著秦陽囂張離去,嘴巴說不出話來。
楊非在地上掙扎幾次,竟站不起來,春蘭只得上前扶他。
他原來是仗著自己的本事,來為錢姬瑤站隊的,卻被秦陽一巴掌扇翻,面子裡子都沒了,簡直是無地自容。
“想不到這個小人會行偷襲之舉,真是無恥,今日之恥,我定要他以鮮血來洗!”
他咬牙切齒說著場面話,想在美女面前挽回點點顏面。
“楊公子,要不回華府告訴你叔父,要他替你討回面子!”春蘭出主意道。
這次楊非是隨他叔父來華府拜謁華南前輩的。
他叔父與華南曾有一面之交,這次華南來龍門縣城長住,作為龍門縣地方上的修真家族,過來拜訪一下算是盡地主之誼。
“不用,我自己丟的人自己找回來!”楊非捂著臉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