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清晨。
艾武吃了藥,療了一晚上的傷,終於傷情穩定下來。
此時苟不同也回來了。
四人隊伍建制還算完整。
就是一個個蔫巴拉嘰的,打不起精神。
肉體上受到的痛苦是其一,精神上的打擊才是致命的。
他們明白自己就是一個小丑,他們根本就不是秦陽的對手。
以四敵一,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現在已全軍覆滅。
什麼築基,什麼半步金丹,均不是一招之敵。
居然還密謀人家的傳承,這不是很可笑嗎?
他們設立的前方哨所已放棄,對方實力能碾壓己方的情況下,一切籌劃都是浮雲。
唯一沒受到打擊的錢四趴在那塊岩石上眺望那邊。
“那廝,哦,那個秦陽怎不見出來活動,莫非與文姑娘在棚子做什麼?”
錢四的話讓俞少傑心裡滴血。
“錢四,你要叨叨叨把他引來了,本少要剝你的皮!”
艾武精神萎靡靠在一個木樁上,見他發無名之火,嘆氣道“咱們就不要內耗了,養好精神趕緊離開這裡,那魔頭咱惹不起!”
“那廝下手好毒,咱們的傷痛一時半會也痊癒不了,要他再過來羞辱咱們怎麼辦?”俞少傑憂心忡忡。
“唉,事到如今只有且行且看,這樣,咱們姿態放低點,錢四,你過去向他們請個安!”艾武道。
他的提議讓所有人大感詫異。
這是直接投降!
你艾武枉為半步金丹,被對方幹翻,還被洗劫了資源,所受損失最大,就這麼屈服了?
“當然,請安只是託詞,你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再就是表示咱們服軟了,也好讓他們對咱們放下戒心,不好再來找咱們的茬。”艾武繼續道。
原來如此!
大夥齊嘆艾武心思縝密,辦事滴水不漏。
錢四很害怕,怕秦陽與文夢水真在幹私密事,自己過去打擾民他們,還要好果子吃?
但俞少傑惡狠狠的盯著自己,他只有屈服。
他猶猶豫豫慢慢悠悠向那窩棚走去。
一路咳著嗽通知對方自己過來了。
但窩棚裡安靜如斯,沒半點動靜。
“秦爺,文姑娘,錢四跟您請個早安!”他在棚子外面喊道。
沒人答應。
他小心翼翼躡手躡腳過去偏頭一看,窩棚裡空空如也,哪有半個人影子。
“他們走了!”他激動地向那邊發出喜訊。
艾武和俞少傑聞訊過來。
空空如也,留下一個窩棚,還有一堆的魚骨頭。
他們去了哪裡呢?
但即便知道,自己幾個人還敢追蹤嗎?
不敢了!
秦陽那廝雖然修為不高,但武技太過高明,太能打了。
此次恥辱,只能留到後面慢慢來洗刷。
窩棚裡面空間不小,足夠兩人待在裡面。
艾武首先進去躺下,對俞少傑道;“在這裡呆了幾天,連野獸都沒看到一個,說明這裡很安全,咱們在這裡養好傷再說其他。”
俞少傑也在窩棚裡坐下,吩咐錢四和苟不同去弄些野味來吃,天天干糧,口裡都淡出鳥來了。
艾武側臥著運轉丹田,氣走經絡還有些不暢。
“俞老弟,有什麼丹藥品靈石之類的借點,出了幽雲山還你。”
俞少傑心中吃苦。
他知道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艾武儲物袋被姓秦的劫了,飛劍也藏於儲物袋子中也跟著沒了。
他現在已是一窮二白,可不能把他惹急了,到時撕破臉來反搶他的那就不好了。
他肉痛地摸出一些療傷丹藥和靈石,索性做起好人。
“看艾兄說的,你我兄弟,我的就是你的,說什麼還不還的!”
懂事!
艾武接過東西,滿意點頭道:“好,俞老弟,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會虧待你的。
省城散修公會副公頭劉奇會帶人過來,到時我介紹你認識。”
俞少傑興趣不大。
自己也是龍門縣散修公會副公頭,但說穿了也就那麼回事。
散修組織說穿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當了個蘿蔔頭,下面的人高興了聽你的,不高興了不尿你。
而且在修真門派甚至修真家族眼裡,他們就是上不了臺